陆推官对着翠珠问到:“寇雯失踪当日,是否也有一部分首饰不翼而飞了?”
翠珠点头,说到:“正是,夫人丢了六件首饰,奴婢记了个单子。”
陆推官转头问胡茂文:“你家中搜出的那包首饰是如何来得?”
胡茂文答:“是吴小姐去她嫂子屋中取来得,还把她嫂子随身带的几样首饰也一并取了下来,交给我,让我藏好,以备后用。”
陆九思再问吴然欣:“他说的可对?”
“不!不是我拿的,我昏过去了,是他拿的!”吴然欣咬了咬唇,还是坚持了之前的口供。
“好吧,既然你认为是胡茂文拿的,那我就想问下翠珠,”陆九思看着翠珠道“寇娘子首饰盒中是否只有这六样首饰?”
翠珠摇头,说到:“并不止,娘子首饰盒中,共有一十八件,且丢的这六件也不全是首饰盒中的,还有两件因为贵重,娘子平日很少穿戴,都是锁在陪嫁箱笼之中。”
陆九思点点头,“咱们先说其余那在首饰盒中的四件,它们可是盒中最贵重最好的几件?”翠珠点头道:“确是最好的四件,娘子平时也很珍爱。”
这时,陆九思转头对大家问到:“试问,如胡茂文这样连鎏金和纯金都分不出,珍珠和宝石都不知价的人,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准确从首饰盒中挑选出最值钱的四样?”
众人这才明白,陆九思之前所做的正是为了证明当日拿首饰的人是吴然欣而非胡茂文。既然首饰是吴然欣所拿,那么她之前所说的话就无法成立了。
吴然欣刚想开口,陆九思抢着说到:“稍等片刻,我们再来看看剩下两件最贵重的首饰,据说平时是锁在寇娘子的陪嫁箱笼里的。翠珠,箱笼钥匙在谁手中?”
翠珠答:“在娘子手中。”
“那首饰放在箱笼里,可有其他人知道?”陆九思追问。
“平时并没对人提起,只是姑小姐借过一次,娘子当着她面开的箱笼。”翠珠说到这里眼中带着恨意看了眼吴然欣。
陆九思问完后,看着吴然欣道:“你还要说,这些首饰都是胡茂文拿的吗?你不是被他打昏了吗?他在无人询问的情况下,如何打开箱笼取了首饰,如何快速的挑出最值钱的四样首饰?你能解释下吗?”
吴然欣被问得睁大了双眼,不过她心思灵敏,眨了下眼后,辩解道:“虽然我是昏了,可我听嫂子和那菜贩子争执间说过什么无情、毁约之类的话,那么她二人应是彼此熟识的,会不会是嫂子以前告诉过胡茂文的?”说完也不敢看场边吴尚宇的脸色。
之前她对吴尚宇说的,明明是嫂子为了救她才与胡茂文发生了争斗,如今为了自保,却把污水泼到了寇雯身上,连带着吴尚宇也被戴了顶绿帽。
陆九思嗤笑了声,说到:“我刚才所说,皆有人证物证,不知吴小姐可有何凭证,莫非你两片嘴皮一碰,你那嫂嫂不但丢了性命还要背个通/奸的罪名不成?”
大堂内,一片安静。吴然欣自然没有凭证,她咬着嘴唇,朝那低头跪着的胡茂文看了几眼。
就在这时,翠珠突然开口道:“各位大人,奴婢还有话要说。”
许知府感兴趣地“哦”了一声,道:“既然有话,那就赶紧说吧。”
“是,大人。”翠珠盯了吴然欣一眼说到:“姑小姐无凭无据就敢说我家娘子与那菜贩子勾搭,可奴婢却是对姑小姐与菜贩子的事情亲眼目睹过的。”
陆推官微笑着看了眼有些僵硬的吴然欣,没有开口询问。
翠珠眼中恨意显露道:“这事说起来,也有奴婢的不是。去年小姐嫁进吴家两个月后,姑小姐就几次三番的找奴婢询问我家大公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