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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慈性子虽软弱,但很懂得看人脸色,也会听别人话里的弦外之音,她几乎是听完便感受到了江绎言语中的意思。她怎么就歪门邪道了,许念慈顿时很气,她很想很想反驳,但是抬头看到他的眸子很深,很黑,像是能把她卷进去,而里头则是无尽头的深渊般。
作罢,反正江绎这个世子与她的日子没有什么交际,大不了以后她少和大夫人来往就是了,许念慈抚慰着自己。
她手里攥着白纸,眼睛盯着黑字被圈上两个刺目红圈。
江绎是很一针见血,就只那一眼便将她一贯便写不好的“心”字给圈了起来。
“许姑娘。”
“嗯?”许念慈闻声抬头。
她方才半响没抬头,心里自顾自想着别的,也不知道江绎何时下笔写了她的名字,现下正举着手中欲递给她,见她没反应,这才唤了她。
“哦哦,谢过世子。”许念慈反应过来,匆匆从他手中接过纸页,细细观详着他的字。
或许是为了让她更好的看清,他写的很规整。浓黑的墨,笔顺井井有条,在洁净的纸上很赏心悦目,和许念慈写的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回事,明明都是一样的纸,一样的墨,写出来的这么不一样,难道是他的笔更好使?
许念慈偷偷抬头,想要看他的笔是什么样子的,她抬头的时候,他恰好弯了腰,不知在拿什么。
笔搁上头撂的笔,与她手中的别无二致,甚至她手中的要更新点,再往笔搁旁边瞄瞄,则是他的腰背,他肩膀生得宽,腰倒是很窄,现下虽然弯着身,背却还是很挺直。
很有仪态,许念慈心中闪过他那次在溪水旁被江嘉欺辱时他走来的模样,他的步子跨得很大,脊背仍是笔直着的。
他似是找了好久,半刻才抬起腰来,递给她一本泛黄书卷,看起来有些年头,但很规整,封皮上头写着“千字文”。
“这是我幼时练字抄写所用,许姑娘若是有兴趣可以拿去看看。”千字文大多是谁家儿童上学堂启蒙的开端,江绎看出了她不识字,却没点破。
许念慈捧着那本书,心里面怪怪的仍旧在想着他的那段话,但嘴上再次谢过了江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