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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 2)

你听过这句话吗?楚玦忽然说了一句《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台词,掐着嗓子用里面的腔调念出来,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唐泽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你怎么

有点意思。楚玦往身后的机甲一靠,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抛着玩,意有所指地说,伪装的东西不会长久,最好还是早日具备相匹配的能力。

给你十秒,跟上最后面,楚玦神色平淡如常,抬起手腕看时间,快一点,我已经在数数了。

十秒!

唐泽眩晕着看了看前面已经跑出去近百米的队伍最后。

对那些身强力壮体能好的人来说,十秒跟上不算难事,但这赫然是他的弱项。

然而,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他没赶上这十秒,他可能就要淘汰出局了。楚玦惩罚人一向随心所欲,这次已经算网开一面了。

他死咬着后槽牙跟了上去,尽最大的力气向前跑去,破风声自耳旁传来,他不管不顾地往前跑,也不知道有没有十秒,或者早就已经超过十秒,但是后面的楚玦没喊停,他就没停下脚步。

这场负重体能训练不知过去多久,到终点结束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负重五千米几个来回而已,就跑成这样?楚玦淡淡地道,一开口就拉了十足的仇恨,任星蓝过来,把所有人都记一次,算我给各位的谢礼谢谢各位了,早点全部淘汰完,倒给我省事。

这一次记名是全体记名,也就是在场四十一个人都将被记名一次。

并非所有人都能安然无恙地撑过这次记名,有几个吊车尾在前几天频频犯错,早已被记名四次,他们的去路已经亮起红灯,今天这一次记名,已经足够让他们淘汰了。

被淘汰的可以走了。楚玦的目光越过这些人,朝边上路过的两位士官招了招手,顺路就送送他们。

被淘汰之后,这些人就不是选拔营成员了,士官们便拿他们当客人礼遇,在过来的时候还朝他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看到了吗,被淘汰也挺舒服的,楚玦望着淘汰者离去的背影,话却是对着剩下的选拔营成员说的,觉得难受,顶不住,想走,随时可以。我们会以礼相待。

下面没有一个人吭声。

在场的人都知道银翼舰队意味着什么,那是最高级别的精锐舰队,执行的都是最凶险的任务。来这里的人都有一个梦,他们要进入银翼舰队,要去最凶险也最需要他们的地方闯一遭。

队列里相当安静,大家都吃过第一天的教训,没有人会贸然开口。

楚玦似乎是觉得队列里安静得有些过分了,便开始没话找话。

发现没有?楚玦将手搭在时钊的肩膀上,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道,我以前对你还是很温柔的。

时钊知道这人多半是在诱他说话,等他开口了,又是一次记名。所以他就一言不发地站着,撩起眼皮看他,一副我看看你能说什么的模样。

让我来猜猜你现在什么心情。楚玦绕着时钊慢悠悠地转了一圈,语速慢得像在叹息,你在想,我怎么这么过分,把你从研究所带出来,却一直在玩你。

你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吗?

半天等不到时钊说话,楚玦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他语气有些委屈地说: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别讨厌我,我会难过的。

尽管时钊知道楚玦是在诈他,还是没忍住差点动摇,刚张了张嘴,看见楚玦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兴奋时,又迅速闭上了嘴。

楚玦见状,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相当开心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就差一点,可惜了。

对时钊来说,楚玦只是变严厉了,但对其他人来说,楚玦就是十成十的魔鬼,不拿人当人看的混账。

楚玦很快就犯了众怒,获取选拔营名额本身就要经过层层筛选,故而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心高气傲的精英人物,在原来的地方可以横着走的存在,而这些人现在却在这里遭受着难以忍受的折磨。

所有人的心都像吊在悬崖边上,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来的那阵风是会把它吹上岸,还是狠狠地将它推落悬崖。

说到底他不就是一个omega而已吗?一个alpha狠狠地将手上的东西摔到地上,他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旁边人拉了拉他,好心提醒他:别这样。

一个omega有什么好作威作福的,欠操吗?!

那个alpha不顾旁人劝阻,甩开拉住他的那只手,径直脱离队伍,走上前去。

还没等他犯到楚玦跟前,他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攥住了手腕。

他回身一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alpha。他认得这个人,这是选拔营里年纪最小的人,来路成谜,不爱跟人说话,也从不与其他人主动交流。

干什么?!alpha显然是怒到极点,已经释放出十足的信息素,似乎是准备用信息素与楚玦一决高下。他正欲继续往前走,没料到时钊仍然没有放手的意思,非但没有,力道还加重了几分,仿佛要直接捏碎他的腕骨。

如果此刻时钊说想要废了他这只手,只怕没有人会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别在这里闹事,时钊虽然年纪小,却比眼前这个alpha高一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alpha,像是在看一只可笑的蝼蚁,你受不了可以退出,没有人会拦你。

退出这两个字一出,所有人紧绷着的那根弦都被狠狠敲了一下。

这些日子的训练确实不是他们往常能经受得住的训练,在场所有人都想过退出,但没有一个人真的会付诸实践。

谁说我要退出?我就是看他不顺眼!alpha扯着脖子喝道,放手!

看他不顺眼?时钊冷笑一声,拽着他的手往反方向扣,动作利落又凶狠,只听咔的一声,那是骨关节遭到猛烈摩擦碰撞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来,那我也看你不顺眼。

操!alpha痛得骂了一句脏话,你有病?

你护着他干什么,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还是说你是他的狗啊?alpha吊着眼看时钊,表情凶神恶煞,企图威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旁边的围观群众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的。

前面的楚玦还在说:太慢啦。后面在干什么?开茶话会吗?进去要登记名字的那种?

选拔营的成员们现在听到名字这两个字就会条件反射地虎躯一震,围观群众们分别跟旁边人对视一眼,又重新拿起武器继续往前了。

时钊和那个alpha站在原地没动,却不约而同地释放出了信息素。

事实上,时钊仍然不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但他此时不在易感期期间,释放一些还是游刃有余的。

攻击性极强的柏木香扩散开来,带着吞噬一切的窒息感强有力地压下来,森冷得像山巅的一抹寒霜,肃杀之意十足。

alpha也不甘示弱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浓烈的信息素爆发而出,那是铁锈的味道,血腥的味道。

这是纯粹的信息素压制,是alpha与alpha同类之间的敌对相斥,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开来,四周的草木簌簌颤抖起来。幸好其他人已经随着队伍跑远,不太会受到这场对峙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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