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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2 / 2)

“一杯朗克。”金发的吸血鬼猎人将一张纸币放在吧台上,目光向四面看了看。前台的酒保向他推了一杯金色的酒。“最新的情报。”猎人又推了一张纸币,这一次还有他的那枚猎人徽章。

酒保将手肘放在桌面上,靠近弗雷德,压低了声音:“那个亲王,最近有消息,在帝都附近——”

“一杯蓝血,”一个轻佻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同时摆放在桌上的还有一枚和金发的猎人相同的猎人徽章。来人将全身都靠近俊俏的酒保,带着一种含有隐意的笑容盯着对方,“还要有关于……你的内裤尺寸的情报。”

弗雷德的额头爆出了青筋。

酒保的目光落在新来的青年身上,不自觉地离开了弗雷德。与弗雷德这个向导相比,后来的青年显得更加犹如一件艺术品。他银色的发丝和宝石般的眼珠,苍白的肤色和鲜红的嘴唇是时下流行的吸血鬼风格。

——当然,调情手段也更高明。

所有人都试过勾引弗雷德,这个酒保也不例外。然而弗雷德永远只会微笑着毫不留情地拒绝任何人。

任何人都知道得到他是无望的。而且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很可能已经度过了结合热,或者压根儿没有结合热,也就是说他匹配的哨兵根本不存在。

弗雷德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度数很高。”

“我喜欢烈酒。”带着笑容的贾科看着酒保说道。

“弗雷德,一会儿给你消息。”酒保向青年隐晦地抛了个媚眼,让对方的眉毛一挑。酒保开始为他调制蓝血。

弗雷德和贾科就那么一个面若冰霜,一个脸带笑意看着前方。

酒保将蓝血放到贾科面前的同时,他将一张纸条推向弗雷德,压低声音在弗雷德面前说:“那一位的头发,就像这位一样……纯粹得仿佛秘银。”

弗雷德将纸条攥进掌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谢谢”。

贾科风凉地在一旁说:“我听说猎人不能攻击普通市民。”

“没错,”酒保冲贾科微笑,走向了他,“猎人守则上第三条就规定……”

没有等他说完,那个向来惯于拒绝一切的弗雷德突然伸手猛地扛起那个异常俊秀的青年,顺便掳走了桌上的徽章。

贾科一边惊愕地怒喝“你干什么”,一边对着躲在弗雷德背后的666翻白眼。666的大肚子上显示着几行字:【我还以为他要忍到什么时候呢!】

贾科半个月来已经无数次尝试用各种方式挑战、挑衅弗雷德,然而他从没成功惹怒弗雷德过。直到他发现了这种方法……

弗雷德将贾科放了下来,将他抵在墙上,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被血液的味道一刺激,贾科忍不住咬开了弗雷德的舌头。弗雷德香甜的血液充斥着他的口腔刺激他的味蕾,让贾科放弃反抗用力吮吸了好几下。然后他克制自己松开对方的舌头,恶狠狠地说:“你赢了。”

他搂着弗雷德的腰扭头对站在吧台后目瞪口呆不知该作何反应的酒保抛了个媚眼:“再见,甜心,下次再来找你。”

酒保无从反抗地张了张嘴。那个家伙明明是来……不,重点是弗雷德居然和一个哨兵接吻了……弗雷德居然扛着一个哨兵走了!

这绝对是个比他卖给弗雷德消息更加惊爆重大的消息!

——

“莎拉。”弗雷德一边按着吸血鬼的肩膀,用力在对方身体里驰骋,一边凝聚自己的意志一心二用地说。

被撞得不断闷吭的贾科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他觉得弗雷德是故意的。他趴在床上,咬不到任何东西,简直不满足到了极点……

“……你的sire,三天前出现在帝都,初拥了两个哨兵。”弗雷德猛地一顶,将吸血鬼顶得差点撞上床头。贾科用手撑住床头粗糙的木板,抱怨说:“下次可以找个精致的地方吗……”

“下水道住了十天还没有适应吗?”弗雷德报复性地嘲讽他。

贾科冲他比了个中指。“你到底……怎么找到我的……”

弗雷德俯下了上身,胸口紧贴在贾科的背上,轻轻在他耳旁说:“我们是精神结合……我永远知道我的哨兵在想什么……”

贾科的老脸蹭地红了,他愤怒地抬起头试图咬弗雷德,然而弗雷德又立刻迅速抽回了身,同时拒绝对方精神力的引诱——他还想多惩罚惩罚这个小滑头。

“……昨天晚上,她又初拥了三个哨兵……”

“她要那么多从属干什么……”贾科皱眉说道,“全是哨兵……?”

“全是哨兵……”弗雷德的嗓音有些低沉沙哑,他迫使贾科难耐地扭动呻吟,却始终避免自己被他咬到,“一个亲王……到帝都初拥大量的哨兵……你认为她想干什么……?”

贾科没有说话——他克制得非常辛苦。

“二年前她杀死了红衣主教之一的格列夫主教……当时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帝国,帝国因此组建了大量哨兵军队围剿吸血鬼的巢穴……吸血鬼们安静了一段时间……现在——嗯——”弗雷德猛地冲上了顶点。贾科的身体跟着颤抖了一下,飞快见缝插针扭过上身用手拦下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了弗雷德的颈部。

弗雷德在晕眩中任由他吸了一小会儿,随着吸血鬼唾液里特有的催情因素注入体内,他暗骂了一声将腿软的小吸血鬼猛地扯开,用力吻住了那张猩红的充满血腥味的嘴唇。弗雷德的精神力大军入境,将贾科毫无防备的精神力一举突破,覆盖融合,两人爽得一时之间僵住不动了。

666悄悄躲在床底下看着两个几乎纠缠成一体的精神体,银色的大肚子上孤独地描出了一只狗的图案。

——

高大穹顶的教堂中央会议席上,两位红衣主教坐在首席,接着往下是五六位大主教。威尔士大主教就坐在罗尔红衣主教的身边。

“莎拉到来的消息请务必不要公开,”威尔士满面诚恳而严肃地说道,“这会加剧民众的恐慌。”

“威尔士大主教,”另一位大主教科尼皱起了眉,他正是将这个消息带给各位红衣主教的那一位,“这事关到整个帝都人民的安全,我们必须让我们无辜虔诚的教徒做好一切准备。”

“我现在更加疑惑的是,”一位脸上带着嘲讽的大主教微微抬着下巴,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距离莎拉上一次陷入‘沉睡’才二十年,她是如何复苏的?”

“我认为,现在关注的焦点是如何将她驱赶出境——”

“驱赶?科尼大主教,我们曾经依靠一位红衣主教的牺牲才将对方驱逐出境,我认为驱逐不是个好办法。”

“威尔士大主教,那么什么才是好办法呢?让她在帝都尽情发展自己的子嗣?”科尼愤怒讽刺地说,“她已经成功掠夺了我们十几个强大的教民,难道要让她继续下去?”

“冷静,冷静。孩子们,”红衣主教罗尔发话了,他的话让趋于激烈的争吵一时停顿了下来,“‘那一位’目前只是初拥了不少我们可怜的教民,我们必须弄清她的真正目的——科尼,你的担忧很对,但我们不能让帝都一次又一次陷入恐慌。”

科尼闭紧了嘴巴。他不能反驳一位红衣主教的话,更不能对他的观点作出任何质疑。同时,他也明白他们必须搞清楚莎拉的意图,否则她很可能会入侵帝都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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