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亲手将与大房根系攀依多年的秦家拉下马,圣上裁决的圣旨下来,郁衡崇才出了刑部的门,负手站在门外,听着里头奔走官吏的说话声,并着大门外来往马蹄的焦灼步混在一起。
他只觉畅快。
置詹事张铭过来与他攀谈,面上涌带着笑意,“郁大人这几日实在劳累,真是辛苦,若还有空暇,可到我府上宴饮一二。”
可不知是不是他多心,张铭觉着今日的郁衡崇好似冷淡不少,虽说他几日前刚刚帮了自己很要紧的一件事。
等郁衡崇笑说家中还有要事后,张铭松一口气,估计是想多了,临走时笑趣一句,“那日见郁大人房中妾室娇憨可爱,怕是绊的郁兄移不开步子啊,真是让吾等殷羡。”
郁衡崇淡淡的看着张铭,半晌才回句,“俗姿而已,张大人过誉了。”
重阳很快叫了软轿来,郁衡崇与人拜别,绕过前门街没多远,外头抬轿的听着里头人突然吩咐,“拐去庙前花市集。”
重阳不明所以,但还是摆手让轿夫绕道,后又陪着下轿进去,一直见郁衡崇缓步良久,最后停在最里头一家门可罗雀的贩卖花草的铺子前,垂眼打量摆在一边的一盆绿草。
真是盆草,像是地里随便撅的,一个花苞都没有。
郁衡崇将其买了下来,身边重阳忍不住开口,“爷买这个,是要用来做什么?”
太丑了。
他并不接话,只盯了半天,觉着它跟罗玉铃带来的那草确无差太多,让花匠私下换了盆也就看不出来。
这府中风雨欲来,玉铃实在是胆小柔弱,不好在这些事上伤心,太费他功夫。
买回去盆新的,免得她学字上分神不认真。
谁知等他回府进了院中,远远的就听见正屋有声音传出来,等掀了帘子进去,见罗玉铃正捂着手,身前桌上摆着一迭纸张,眼圈被泪浸的红红的。
我有话说:
真的很变态,我,欲写教书先生训女这种狗血小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