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轻轻锤了他一下,难为情地低下头,嘟囔道:“你别乱说。”
他笑着将人抱起来,往房间走:“反正,你自己知道这个意思就行。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
两人在被窝里相拥,许多将脑袋埋进他的怀中,满腔的柔情压抑不住:“陈曦,我爱你。”
他亲了亲她的发旋,回应道:“多多,我也爱你。别怕,万事都有我在呢,乖宝,好好睡吧。”
这一夜,许多睡得香甜。她躺在陈曦的怀里,没有惶恐,也没有畏葸。什么叫回到她自己的世界,这就是她的世界,这就是她的亲人、朋友和爱人。谁也别想抢走她的生活。
陈曦原本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今晚的种种遭遇,足以让他心焦犹疑。但不知道是怀中人的气息过于香甜,还是这一夜的气氛过于美好;渐渐的,他也松弛下来,渐渐陷入了梦乡。
等到早上,生物钟将他唤醒时,陈曦才尴尬地发现身体的某个部位自发主动地寻找了想去的地方,正顶着多多的大腿根部。
许多已经醒了,但她有赖床三五分钟安抚自己的习惯,还是迷迷糊糊地在被窝里头蹭了蹭。这一蹭,问题略有些大。两条睡裤就是两层布,对于积极的小小陈而言,完全不构成任何阻碍。许多直到腿间热乎乎的,才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劲。她抬头,疑惑地看着陈曦。
陈曦羞愧地无地自容,连看她的眼睛都不敢了,支支吾吾道:“那个,晨bo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睡迷糊了的许多这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赶紧身体往后面退,不小心蹭到了小小多的顶端。陈曦忍不住低喘一声,抱住女友亲了下去。他喘着粗气,低声道:“多宝,乖,别动,先别动。”
许多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了。据说早晨可是男人欲望最强烈的时间段之一,她可没胆子点火。
陈曦搂着她,用力吸吮她的唇舌,似乎要将她嵌进身体里头一样。许多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感觉整个身体都笼罩进一团火中。陈曦吸吮了半天,才松开她,背过身体,自己下床准备去卫生间了。快到房门口,他才转过身,面色绯红:“多……多多,我在这边弄,行吗?”
他怕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他会害怕。
许多羞得不能自已,垂着脑袋,轻声道:“你过来吧,我帮你。”
早饭是陈曦做的,许多老觉得自己手上还有股栗子花的味道。中午两人的饭菜也是陈曦准备的,他自己的是昨晚的剩菜放在蒸锅里热了热,多多的是白灼西兰花跟煎蛋,他还炒了个杏鲍菇,里头加了青椒。他本来准备全给多多带的,但多多看到了,直接又挟了一半到他的保温桶里头。
陈曦心里头甜蜜的不行,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轻声道:“老婆,你对我真好。”
许多踩他的脚:“不许乱叫。”
他见她羞得厉害,怕惹恼了她,早饭她会不好好吃,便笑嘻嘻地求饶:“好好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知道。”
许多愤愤地将挟好的泡萝卜碟子塞到他手上:“吃你的饭去吧。”
这一顿早饭,陈曦是吃的心旷神怡。他把多多抱在怀里,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吃。以前他在电视上看到情侣这样做还觉得奇怪,这样吃饭效率多低啊。可现在,切身处地了,他才知道,重要的不是吃下了什么,而是怀里人是谁。
吃罢饭,两人背上书包上学堂。经过楼道的时候,陈曦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监控的方向。
中午用过饭,许多去跟龚晓、裴爽她们讨论预防青少年性侵害进校园的活动计划。陈曦跟她说了一声,出去买点儿水果。许多点名要了黑提子,又问龚晓跟裴爽要吃什么。两人笑嘻嘻地表示蹭吃的就不讲究了,随便来点儿猕猴桃就行。
龚晓一边拿出笔记本开始做草纲,一边瞅着许多不怀好意地笑:“哟,多多,我现在算是发现了。这未婚夫虽然名分还没有,但实质已经到位了啊。”
许多白了她一眼,嗔道:“主席,我们谈正经事。”
裴爽笑嘻嘻地表示:“我觉得,这才是最正经的事啊。”
许多埋头写计划,不搭理这两个人来疯了。
陈曦一路小跑回了女友住处。传达室的大爷刚吃过午饭,正在楼前来回走动消食。一见陈曦,他就笑了:“哟,小陈,今天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陈曦也笑:“没落下什么,就是想跟大爷您说说话。”
大爷的那盘磁带是之前就托人带的,最近熟人从外地出差回来给他顺带着捎到了。至于昨晚有没有人动过电表,大爷的确没印象了。因为中途他上过厕所,还到对面的小卖部买过一包香烟。这个时间段发生过什么事,他不清楚。
陈曦沉吟了片刻,想问大爷调昨晚的监控看。
大爷警惕起来,问他:“小陈,你可得说出个缘由来,我们这栋楼,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情了。这监控,按规矩,不能随便给人看。”
陈曦只好解释说昨晚他上楼的急,好像掉了个挂坠。今天早上下楼时也没发现,他想看看是不是谁捡了。他好去跟人家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还回来。
大爷将信将疑,但因为跟陈父是朋友,又和陈曦混熟了,便没有坚持,还是放他看了监控。这不看倒也罢了,一看之下,陈曦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就在他回家前十来分钟,有个穿一身黑的人站在许多家门前敲门。楼道里的灯太暗,而且是声控的,隔几分钟便灭掉。光线不好,监控的画质太差,那人戴着帽子,穿着黑色长款棉服,看不清面容,甚至分不清男女。
监控没有装拾音器,录像并不带声音。然而那一声声仿佛催命般的敲门声却清晰地落在他的心上。多多当时倘若听到这个声音,该有多害怕。要是昨晚他不是因为不甘心,又折回多多家里,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大爷好奇地伸头看了眼,惊讶道:“昨晚你们家还有客人啊。这人怎么不到我这儿来做个登记。”
陈曦勉强挤出笑容,胡乱敷衍了过去。
大爷也没再追问,自己出了传达室,继续来回散步去了。
录像里的那人一直敲着门,直到陈曦上来前,他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才迅速往上一层隐去。然后是陈曦拿钥匙开门进去的画面。让他不寒而栗的是,当时那个人就站在距离他不到十层台阶的距离。从录像的角度看,那个人居高临下。
录像时间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那人才又重新出现在许多家门前。而后消失在楼道间。
陈曦追问大爷,昨晚大约快十点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出去过。大爷这回老脸真是红了。他听戏听的入迷,加上这栋楼是进去严格,出来无所谓。晚上也有人出门买点儿东西或者吃个夜宵什么的,他确实没注意。因为出去可以自己拉开门。昨晚风那么大,他甚至没注意到闸门响动的声音。
陈曦点点头,没继续追问。他笑着跟大爷道谢,心事重重地回学校去了。经过水果店时,他称了两斤黑提子,又买了三斤猕猴桃。
午休时间都快结束了,陈曦才到班上。龚晓笑着接过猕猴桃,打趣道:“还好还好,我还担心狮子大开口,把你给吓得不敢回来了。”
陈曦笑道:“这还不至于。路上碰到我爸的朋友,被长辈拉着训了一通话。”
龚晓还想说什么,陈曦已经去帮许多洗提子了。裴爽叹了口气,拿起一个猕猴桃,对着它开始谈人生:“桃儿啊桃儿,人家有家有口的甜甜蜜蜜吃提子。像我这样的,还是酸溜溜的猕猴桃吧。”
许多笑着骂她:“你别冤枉人家猕猴桃,熟了也是很甜的。”
龚晓在边上冷不丁地插刀:“甜里头也带着酸。”
陈曦洗好提子又用开水烫过了,才拿小饭盒装好,给许多捧过来。许多招呼龚晓跟裴爽也尝尝,两人异常高冷地表示,哼,才不稀罕,姐俩结伴洗猕猴桃去。新鲜营养又健康,还可以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