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被攥住。
她夹着又羞又恼的哭腔,“肖、肖诉今,你、你过、过分。”
还是戴上去了。
“别哭。”肖诉今如捧珍宝地捧起她的小脸,一点一点吻掉她眼尾的泪,温热舌尖满含挑逗。
说的话却让人心惊,“还有下次。”
“……”
周苓也踹了他一脚。
没踹到。
反被人抓住脚腕。
窗帘几乎要被满室旖旎撞开一角。
他动作轻柔,每一步都很到位,舍不得女孩儿有一点不适。
可是当他撞进来时,周苓也还是疼得落泪,身体也跟着颤抖。
于是她满腹委屈地咬了对方一口,没留情。
她听到一声长长的。
“嘶——。”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肖诉今呓语:“下嘴还挺狠,醒了必须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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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时,房间还黑着,但窗帘边缘漏进来薄薄的白光,证明时间已经不早,房里也模糊可见。
周苓也感觉自己缩成了一团,十分拘束,脑袋往旁边挪了点,就听头顶垂下来一道半哑的声音。
“醒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缩在肖诉今怀里,脑袋还枕在他臂膀上。
不由得惊慌失措,本能地往后退。
但搭在她后腰的大掌立即将她摁了回来。
“你当自己耍流氓呢?还想跑。”肖诉今不乏趣味地笑笑,继而抱怨,“我胳膊都被你压麻了。”
周苓也刚醒,大脑反应迟钝,抬起头,“那我不压了。”
很快又被按下来,“麻就麻了,我自找的。”
肖诉今不知道醒了多久,居高临下看着怀里的人儿,抬指给她拨开额前碎发,指腹擦了擦眼尾,话音缱绻。
“睡着了都在哭……还疼吗?”
“……”
周苓也整个人缩进了空调被,半天没吭声。
无地自容。
良久后,温温软软的话音从被子里透出来。
“肖诉今,你欺负人。”
肖诉今知道她害羞,怕她憋坏,将被子拉开一角,好整以暇地问:“欺负谁了?”
“……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
“……”
“你不说清楚就是污蔑栽赃,我得找你要赔偿。”
“……”
腰上即刻被掐了一把,力度很轻,小兔子挠人一般。
不能再逗她了,否则兔子急了会咬人。
肖诉今轻声哄着:“是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乖,别生气了。”
连连道歉。
周苓也才钻出颗毛茸茸的脑袋,水晶似的瞳仁悠悠望着他,“那你以后不能那样了。”
“嗯。”肖诉今果断答应,顿了两秒,补充,“我们娇娇最聪明了,什么都一学就会,下回不用我教,她自己就可以。”
低垂的桃花眼潋滟绚然,像极了勾人心魂的狐狸。
周苓也:“……”
然后一把将他推下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