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里也能养,你可以试试。”谢晓云丢了张牌,倒是没什么不自在。
周苓也不喜欢打牌,多数时间都在看书和上网课,一个人在书桌边端坐,丝毫不受她们影响。
窗外雨水淅淅沥沥,空气也略显沉闷,牌局愈发枯燥无味。
忽然间,周苓也手|机|铃|声响了,徐芝芝的电话。
“苓也,你们还在酒店吗?”
“在啊。”
“要不要过来玩,我们发现一个当地的小酒吧,驻唱乐队还挺有意思的?”电话里确实热闹嘈杂,重金属音乐轰鸣刺|激,掺杂人群高亢放纵的叫声。
背景音乐太大,她说话也不由得提高了分贝,即使没开免提,一旁的张美玉也听了个大概,立即丢了手上的扑克牌。
“去去去,我们现在就来,让她发个定位。”
说着就起身找衣服来换。
回答之后,周苓也挂断电话,表情犹豫,“我的课还没上完,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别啊,都毕业了还上什么课,你又想卷死谁了?咱是来旅行的,不是换个地方学习,走吧,回来再上也一样。”
不由分说,张美玉和谢晓云齐上阵,将周苓也打扮妥当,架出门。
岛上商业链完整,对本地气候也见怪不怪,所以酒店前有很多自驾游览车和小型出租,三人很快就和大部队会合。
徐芝芝怕她们找不到地方,特意到门口来接。
看见周苓也的打扮,不禁眼前一亮,“今天还挺像来度假的,前几天我还以为你是被她们绑来的呢。”
周苓也穿了一件艳红色美人蕉图案的吊带纱裙,前不久才做的微卷长发披在肩头,瓷白如雪的肌肤光泽莹莹,虽然只是染了层薄薄口红,纯净恬然的眉眼还是多了几缕媚意。
这裙子是刚来第二天,她们一起逛街时组团买的姐妹款,她不习惯颜色太亮的衣服,所以还没穿过。
现在还是不习惯。
张美玉却满脸得意,“不错吧,我的手笔,美女炸街,就是要全副武装才行。要不是她死活不愿意,我今天就能让她在海城直接出道。”
徐芝芝竖起拇指,“不愧是美玉姐姐,这么霸道,很难让人不爱。”
“小意思小意思。”
进去后,酒吧的空间比预想的要大几倍,或许因为阴雨天气,人满为患,热闹非凡,中央舞池全是人在蹦迪,台上乐队演奏经典摇滚乐,将氛围烘托到顶峰。
周苓也第一次来这里,原本很是拘束,但很快被氛围感染,也亢奋起来,跟着到边上卡座坐下,要了杯鸡尾酒。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张美玉在舞池里看见好些熟悉面孔,可不就是跟他们一起来的人么。
徐芝芝指指另一边和朋友一起喝酒的刘臣雨,“他找的,不是在群里说了吗?”
“说了吗?可能我们打牌没看见吧。”
她们进去舞池,周苓也不会蹦,选择待在卡座里看守物品。
轰鸣的摇滚乐中,她察觉手机在响时,肖诉今的来电显示已经有了十几条,刚想接通,对方恰好又断了。
她没想太多,准备回去再回拨。
过了片刻,一杯酒见底,她自知酒量有限,没打算续杯,偏这时,一个年轻男人注意到她这边的空旷,端着酒杯过来。
“你好,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还要续杯吗?”
周苓也摇摇头,“喝不了。”
“你一个人?”
“不是,我们一起的。”她指指舞池中的几个人。
男人顺着手指看了几眼,“哦,你们一起啊,那我们还是校友呢。”
周苓也意外,“你也是江大的?”
男人勾唇,“嗯,本硕博都是在江大读的,毕业了才回来开的酒吧。”
高学历知识分子开这么炸裂的酒吧,周苓也一下子对这种反差来了兴趣。
两人就此聊起来。
不知是点的鸡尾酒度数太高,还是环境助长了酒精的效用,周苓也觉得一阵一阵的头晕目眩,手脚发软。
男人注意到,问她点了什么酒,听到答案后,不禁牵唇笑道:“这是店里最经典的一款酒了,度数也不高,但平时不喝酒的人很容易上头。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还是让你朋友陪你吧。”
“嗯。”
周苓也站起身,眩晕突如其来,眼前一晃,她脚下打了个踉跄,还好被对方扶了一把。
恰好这时,几步远的地方响起一道声音。
“周苓也!”
她刚想说“谢谢”,冷不丁被打断,抬眼还没看清楚来人,手就被人强硬地抽回来,眼前光线压下一片阴影,腰肢搭上一只大掌,堪堪托住她的重量。
湿润的草木清香窜入鼻腔。
她吓了一跳,将信将疑地望着来人,出声:“学长?”
肖诉今应声的同时,那个男人也“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