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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真给越纤陌说中了,言母找上蔓妃,并不是想劝她回到自己儿子的身边。
她只是想求蔓妃出面,让她劝劝言御庭不要那么固执,一意孤行的要把家里的生意都转到江城来。
言母的态度很诚恳,对沐蔓妃也是满满的歉意,并没有因为她现在和夜明在一直就瞧不起她,而是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我们御庭和你分手,只能说明他没有这个福气,把好好的女孩子拱手让人了。”
言母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儿子是为沐蔓妃做出的决定,有沐蔓妃劝他准没有错的。
言母是个非常优雅又和气的女人,大概上流社会比较聪明的贵夫人都这样,虽然模样高贵,举止优雅,但看人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温和的浅笑,并不显得盛气凌人。
外在形像好,口碑也好,言母是个让人挑不出错的贵妇人,因为保养得宜,再加上底子好,她看起来皮肤白皙,面容饱满,一双眼睛光彩熠熠,眼角连鱼尾纹都看不到。
两人见面的地点就是在离银河会所不远的一家咖啡馆里,言母要了个贵宾包厢,方便她们谈话。
对于言母的要求,沐蔓妃有点为难,她去劝言御庭并不合适,言御庭本来就想让她回心转意,她越劝,言御庭可能意志更加坚定,认为她以为他在开空头支票,他为了兑现自己的决心,说不定会做的更多。
所以她决定还是冷处理好,生意这种事,或者说你想把公司搬迁到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考虑的事情很多,等言御庭冷静下来,他或许就想清楚了,然后不这么干了。
但看着言母一副恳请的模样,再加上她想快点结束这边的谈话,好过去那边帮越纤陌,所以便点头应允了言母,说道:“我试试看,但不一定有用,您不必对我抱太大的希望。”
言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有这份心我就够了,至于你劝了他,他听不听那又是他的事。”
沐蔓妃只好笑了笑。
谈话结束,随后两人离开咖啡馆,沐蔓妃送言母出去。
出咖啡馆的时候,言母好似遇到一个友人,于是沐蔓妃有礼的告辞,留下言母和她的友人在那里寒暄。
沐蔓妃走后,言母的友人久久地凝视着她的背影,言母便取笑友人:“盯着人家姑娘看做什么,是不是没见过美人呀?”
结果其友人说:“不是啊,这姑娘是特别的漂亮,但我盯着她看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知道吗,去年我闺女怀孕,我陪着她到妇幼保健中心去做孕检,当时就看见过这位姑娘。”
言母也没往心里去,仍旧开玩笑地说道:“就因为在妇幼保健中心的那一眼,所以你便铭记在心,对人家一见钟情?”
“去!”言母的友人也笑了,说道:“并不是,我当时看她特别漂亮,又坐在一堆孕妇中间,人家孕妇都是有丈夫及家人陪着,一个个满面笑容和满脸泛着幸福的光芒,偏偏她神情恍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多看了她几眼,巧的是,她一检查完就轮到我闺女,于是我便多嘴的问了问那大夫。”
那友人对言母道:“你也知道,妇幼保健中心的医生跟我都熟,所以她们告诉我,这位特别漂亮姑娘怀孕了,都几个月了,不过那位姑娘似乎运气不好,被男人抛弃了,孩子她不知道应不应当留下来,在考虑中,我当时还感慨,只当我们黄脸婆会被男人嫌弃,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一样……”
这位友人的话还没说完,言母匆匆打断她的话,一把抓着她的手便问道:“你没认错人,真的是她?”
其友人说:“怎么可能?她这副模样让我想认错也难啊!”
言母立时神色大变,抓着友人的手都变成抠了,咬紧牙关问道:“你碰到她的时候,是去年什么时候,哪家妇幼保健中心?!”
她友人道:“就江城的啊!去年……”她回想了一下,说:“去年元旦前吧,是元旦前。”
言母快要昏倒了,捂着额头摇摇欲坠,吓得她的友人忙扶住她。
言母靠着其友人,眼泪从眼里流了下来。
【167】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言母因为不喜欢唐珊瑚,所以她非常清楚儿子和沐蔓妃是什么时候分手的,是什么时候去找的唐珊瑚。
外面有那么多吸精又吸金的妖艳贱货,言母又因为担心儿子被骗,所以曾找人暗中去调查过沐蔓妃。
尽管调查的不甚仔细,但言母却知道这个女孩子品性纯良,长相妖冶风流性格却保守,不会和人乱搞男女关系,更没有在和自己儿子的交往期间搭理过别的男人。
如果沐蔓妃怀过孕,并且时间是去年的元旦前,那言母一点都不怀疑沐蔓妃怀的这个孩子是自己儿子的骨血!
——那时,沐蔓妃和她的儿子分开没多久!
言母这个人特别喜欢孩子,自己的孩子更是喜欢到心坎!尤其他们言家好几代都是单传,到了他们这一代,她自己也是生了言御庭之后再没有开过怀。
言母当年的心愿是为言家生一支足球队,她情愿当生子机器,情愿当母猪,谁叫她喜欢孩子而言家又养得起呢!
奈何,别人不想生孩子的一个接一个的怀,她这个奢望怀孩子的却总也怀不上!
什么办法都想过,没用。
于是她把希望寄托在言御庭身上,自打儿子成年以后,她便开始幻想自己早日做奶奶。
所以只要是言御庭的骨肉,对言母而言那都是如获至宝,是上天赐予他们言家最大的福气!
正因为如此,言母陡然听到友人说蔓妃怀过孕,又想到蔓妃现在肚子平平,因为蔓妃那时候是被儿子抛弃的嘛,情况不同,所以她的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蔓妃把孩子打了。
这让言母怎么受得了!活生生的孩子啊!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啊!他们言家的孩子啊!何其珍贵!
言母心如刀割,眼泪当场就流下来了……
但是言母是个坚强的女人,尽管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可她还是坚信要实锤!
光凭这个友人的话不足以说明什么,兴许她看错了或者记错了也是有的,她要找蔓妃本人问清楚。
所以当其友人说:“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你怎么哭啦?”
言母靠着友人的手臂站直了身体,又扶着友人的手臂让自己稳下来,然后才若无其事对友人笑了笑:“没事没事,害你担心了,我这只是老毛病,偶尔会犯一下,你有事你先走吧,我就不耽误了你。”
友人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你真的没事?”
言母从包里拿出纸巾优雅的拭了拭脸,不着痕迹地拭掉那些泪水,依旧对友人笑的从容:“真没事,你去吧,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友人说:“哎哟,要说吃饭也是我请你,你看你难得来江城一次……”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友人终于走了。
言母定定地站在原地,司机上来请示,问太太是否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