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能?”阿昭拧眉问。
秦书盯着裴寂的脸摸起了下巴。
“她一早就清楚王爷的真实身份了。”
阿昭闻言,不假思索地反驳道:“不可能,我们行此一路上都极为小心,绝不可能暴露身份的!”
秦书嗤笑着挑眉看他。
“真是愚蠢,你们虽然乔装打扮过,但你们的身份也只对外面那些平民百姓有用罢了,东离定安王是何等身份,真想隐藏也绝非易事吧?
更何况你们从东离动身出发的时候,京中不少人都知道了你们的行踪,若是和西凉这边互通消息也不是没可能。
若你还不信我的话,不妨好好想想王妃,她和燕北国师来西凉时也隐藏过身份的,可为何刚到极乐城当天就被人掳走了?傻小子,这世上可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天真的。”
阿昭见他说的有理有据,两手不安地攥成了拳。
“如此说来,那王爷的身份还有伪装的必要吗?还有那位玲珑姑娘,若她对王爷当真别有所图,她又岂会料到我们会去破庙救人,难道她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这话一出,裴寂突然抬眸看向秦书,眼底尽是深意。
秦书忙摆手解释道:“属下发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事先也不知道她会混在那些姑娘之中,至于属下对王爷的忠心,王爷自不必怀疑,属下虽然在西凉驻守多年,但心中一直牢记自己是东离子民,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帮着外人来对付王爷!”
裴寂意味深长道:“你对本王的忠心,本王自然清楚,但你手下人忠诚与否就另当别论了。”
秦书听见这话,心里不禁一顿。
“王爷,您……”
裴寂敛容从凳子上站起来,将手里的一封信缓缓放在桌子上,那正是沈念安寄出去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