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爱她的理由。
第二天下午,周唯果然来上课了。
岳竹赶到教室的时候高露正和她谈论着吴家保姆跳楼的事情,见她进门,高露急忙将她拉了过来:“岳竹啊,你有没有听你同学说过这个事情啊?”
显然高露已经将岳竹的话都传达给了周唯,岳竹看了周唯一眼,她倒是淡然的很。
“什么事情?”她装作不知道。
“lulu,你小声点。”周唯提醒她,转过身又小声对岳竹说:“吴家保姆的女儿跳楼了。”
“为了什么?”岳竹问。
“还不知道呢,你……岳竹,这层关系我也知道了,没想到你和段天骄竟然是同学,嗨,要是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那么多了。”周唯趁机将话挑明了说。
岳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你们都断了,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了。”
周唯笑着:“你这样想就好。我在家还是觉得无聊,还是想和你们一起上课,这不,我又回来了。”
高露也在一边尴尬的赔笑。
“你在还能教教我呢。”岳竹顺势给了她台阶下。
“岳竹,你真没段天骄提起这件事?”高露又问。
“没,我们联系的也不多,回头我问问她。对了周唯姐,你对吴家的事情应该很清楚啊,你真不知道内幕?”岳竹又将问题抛回给周唯。
周唯捋了捋头发,神色略有闪躲,她还没开口,高露又抢了话头:“嗨,八成和他们那位老色鬼脱不了干系。”
24.情敌
“别瞎说。”周唯嗔怪着提醒高露。
岳竹看到周唯的手轻微地扯着高露的胳膊,眼神却似有似无的瞥了自己一眼。
“老色鬼?”她自然地接过这个话茬。
高露不作声了, 她便又看着周唯, 周唯笑了笑:“岳竹,你毕竟和段天骄是朋友, 这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好了。而且我和吴放也断了, 也没资格再评论吴家的事情了。”
她将自己摘得很清, 岳竹只好露了个底:“是吴膺吧,外界有很多他的传言,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点。”
“唯姐,你还总是不让我说,你看,连岳竹都听说过。你那位小叔可真够出名的。”
周唯纠正她:“已经不是我小叔了。”
岳竹问:“保姆女儿的事情真和他有关?”
高露干脆做了周唯的传话筒:“十有□□,吴膺这个小老头吧,就喜欢玩女学生, 那保姆在他们家干了十几年了, 有个在本地读大学的女儿, 是吧唯姐?”
周唯“勉强”地应了一声。
“唉。”此时此刻, 岳竹似乎只能叹息。
老师虽教得好, 但到底不如周唯细心, 岳竹在她的指导下会的东西越来越多。
岳竹私心想着, 若不是她和吴放之间是这层关系, 现在两人之间有点彼此利用的感觉, 说不定她们还真能做朋友。
“岳竹,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对于周唯的邀约, 岳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两人之间其实就差话摆在明面上说了。
“我请你吧,你教了我这么多东西,就当我感谢你。”
说着岳竹拿出手机准备跟袁满报备,结果却看到屏幕上提示有未接来电,而且还是段天骄打来的。
岳竹蹙了蹙眉。
因为是上课,所以她将手机调成了振动。没想到段天骄竟然一回来就有功夫找她。
未接电话一共有三个,还是连续打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段天骄和吴放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吴家别墅。
进门的时候,保姆的丈夫正找了一些人来闹事,客厅里乌烟瘴气,吵闹声不绝于耳。
吴庸老先生年纪大了,本来已经不太管家里的事情,可突然出了这档子事,他不得不出面斡旋。
吴放和段天骄都对事情的真相心知肚明,看着他们年迈的父亲无力地跟女孩的亲生父亲不停地道歉,两人都有些站不住了。
吴膺一直在医院做危机公关,虽然消息封锁,但这件事情到底没有瞒住,据说后来是小区里的邻居报的案,举报人还跟警察说是吴家蓄意谋害。
警察并未找到他人谋害的证据,初步判断是女孩的自主行为,而别墅层高不高,女孩还在抢救当中,生死未卜。
双方相持了一会儿,最后吴老先生还是开出了所谓的补偿条件。但女孩的父亲却没有动心,他说什么也不要钱,就要一个说法。
段天骄突然想到另一位父亲。
尽管事情的严重性不同,但同样是父亲,当年岳竹的爸爸却没能守住这道防线。
忽然间,她又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异样的情绪。她一想到那个粉饰太平的虚伪场景,就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岳竹。
她亦开始厌恶眼前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