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什么身份,也就是逗趣的玩意,也配和你相提并论。”被打断步调太子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只是,再看见太子妃粉面含春柔成一趟水软在他身上,小手欲拒还迎,姣好的面庞在灯光晕染下描绘出诱人的胭脂色,只觉得美不胜收:“不说她们扫兴了,芙儿说为夫骗你,为夫就用行动好好证明。”
“太子先听芙儿说,今天去皇祖母那里,苏氏进退有度,皇祖母很满意,对我也有了笑颜。”感觉到太子的热情,她急忙往后退了一步,颤悠悠开口。
“那又如何?”苏氏出自太后娘家,太后看到她高兴有什么好奇怪的,太后不喜他,当初甚至想要打压他让二弟做太子,祖孙两人也就面子情而已。亲热一而再被太子妃打断,他也有些不耐了。
“苏氏虽然姓苏,但在苏家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庶女而已,嫁进了太子府她一身荣辱也就靠着您了,我看她今日行事也知她是个聪明人,您也该给她一些体面。”太子妃垂眸看着他玄色衣袍上繁复的流云花纹,粉唇颤抖如花萼,有些艰难地说。
“所以,太子妃是想赶孤走?”太子沉下面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面前弱不胜衣的太子妃,眼中的凌厉如出鞘的刀锋。
“芙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苏氏入府已经一段时间,若您一味冷落,只怕寒了她的心,若是她在宫里带了情绪,只怕太后会误会您。”太子妃急的眼眶都红了,小声解释道。
“爱妃真是一心为孤着想。”太子收紧了搂着她的胳膊,用一只手捏着她纤细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微哑的语调十足撩人,薄削的唇微微上扬,眉宇间莫测高深,掩住了深深地失望,他对太子妃是有两分真心喜欢的,毕竟是冠上了他姓氏明媒正娶的妻,就算她苛待他的长子他也没有深究,可不代表他容忍她对他也敷衍算计。
“罢了,太子妃贤良淑德,孤就如太子妃的意,去冷清院瞧瞧苏氏。”太子说着,推开太子妃站起身整理衣服,叫唤等候在外的侍从准备灯笼,看来以后对她也就如后院寻常女人一般,不用花什么心思。
“娘娘。”墨书见到太子一行人干净利落地离去,有些担忧地扶住了精神萎靡的太子妃,担忧得唤道,明明刚刚太子来时还笑容满面,她在外面也没听见两个主子争吵啊,太子怎么就走了。
“墨书,我累了,去铺床准备安置吧,太子去了冷清院,今晚不会过来了。”太子妃看着太子在仆从簇拥下走出正院,宫灯融融的光芒消失在眼前,水眸在灯光下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哀伤,明明刚才两人还在气息纠缠,转眼他就走的干脆利落,她感觉到有点冷,拢了拢衣服,吩咐墨书道。
“娘娘今夜还是太冒进了,如此抬举苏氏,惹恼了太子不说,苏氏嘴里说得好听,我们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心口如一,万一她……”雪琴让太子妃坐下,低声道。
“既然不知道苏氏是不是真的投诚,那就试试,今晚就是个好机会。”太子妃深吸一口气,把脑中对太子的一点点不舍抛弃,又恢复了冷静,她从不相信太子的爱,如今对她喜欢不过因为她年轻,颜色还好,而且,他有太多宠侍,这一分喜欢也就显得太过廉价。
真正能让她依靠的,唯有子嗣和府中中馈,她这个月换洗的日子推迟了,因为时日尚浅,她身边精通女子调理的嬷嬷还把不出脉,可她也不敢有一点冒险留宿太子,为了一时欢愉伤了腹中胎儿,这后果她承受不起。
“不用担心,苏氏想要一飞冲天,也要看我答不答应。”太子妃止住了雪琴的疑问,淡淡开口,声音冷得如同殿外树枝上悄悄凝结的霜,所以,她在提拔苏氏的时候还不动声色提醒太子苏氏和太后的关系,她可不不会让苏氏成为第二个李良娣,毕竟,苏氏身子骨可比李良娣那个病秧子强多了。
016拒寝
司徒谨坐在书案前,心不在焉地练字,黑眸不时瞟向黑乎乎的窗外,心头有些烦躁。
今天的字早就写完了,可他磨磨蹭蹭到这夜里,姐姐都没有回来,今天姐姐跟着太子妃入宫,不看到她平安回来,他实在放心不下。
“今天的字怎么写的软趴趴的,越写越回去了。”清亮悦耳的声音如山涧清风拂过,让司徒谨瞬间恢复了生机。
“姐姐回来了。”他回过头,看着站在他身后低头看他字的人,冷凝的黑眸化作一泓温暖的山泉水,映满了担忧和欣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我只是进宫祝寿而已,又不是鸿门宴,能出什么事。”他因为坐着,矮了她一个头,正好可以让她看见他头上的发旋,橘色的灯光映在他的鬓角上,像是在他头上染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显得发丝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要揉一揉。
心神一动间,手指已经顺从地执行了起来,果然,司徒谨柔软的发质真是让她爱不释手,对上司徒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受气包小媳妇样子,她眼底潺潺的笑意越发明显,在宫里压抑了一天的心情瞬间飞扬起来,果然,有徒弟就是好。
“姐姐。”司徒谨顶着一头乱发不满地道。
“哎哟。”她见好就收地停了手,随即就皱起眉毛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怎么了。”司徒谨唬了一跳,也顾不得生气。
“饿了。”她两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