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迎春,你先回去伺候好张妹妹,等本宫安排好手中琐事就去菡萏院亲自探望,太子府已经快九年没有过喜讯了,张妹妹若是能一胎得男,就是我们太子府的大功臣。”太子妃笑意满满,柔语道。
“是。”迎春行了礼,应声道。
等她的身影消息在正院,太子妃一扬手,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啪的一声摔碎。
“张良媛怎么会有孕?”她面色陡然沉了下来,眸色阴冷,咬牙道。
“奴婢也不知道,菡萏院那边并无异常传来,是奴婢失误了。”雪琴顾不得被茶水打湿的地面,跪了下去,泪盈于睫,张良媛每次侍寝后,都会喝避子汤,没道理怀得上啊。
“到底怎么回事,也要见了张良媛才知道。”太子妃握住扶手的手陡然抓紧,朱唇轻启,冷冷道,声音寒的不带一丝温度。
出了这么大的篓子,雪琴不敢多语,保持着跪下的姿势小心把碎片收拾了。
019侧妃
因着这事,太子妃也一直心神不宁,账册也看不进去了,匆匆处理了一些必须马上处理的事情就带着雪琴锦画去了张良媛的菡萏院。
菡萏院外有一大片湖,夏天的时候荷叶田田,荷花粉润,美不胜收,而如今临近初冬,湖面上飘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清冷的空气中,隐隐有梅香扑鼻。
踏过湖面的拱桥,走近菡萏院,早就有侍女注意到她,恭声请安。
太子妃开口让她们起来,脚步匆匆,往张良媛寝殿走去,张良媛寝殿窗户半开,里面有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妾听闻脂粉里面含铅,今日就未曾装扮,太子一定觉得妾很丑吧。”
软腻甜蜜的声音,带着几许妖娆妩媚,撩拨的人心痒。
“有这种说法,那以后让伺候的注意,对孩儿有害的通通不要用了。”太子晴朗的声音传来,俊逸的面孔上浮现出对张良媛的满意:“良媛做得很对,而且,今日看了良媛素面朝天的样子,倒叫孤想起一句诗,却嫌脂粉污颜色。”
“殿下。”张良媛看见曾经对她淡淡的太子如今正温柔看着她,又是得意又是高兴,妩媚的眼柔若春水,波光潋滟。
“给太子妃请安。”站在门外的迎春恭敬道。
“迎春,是姐姐来了么,快请姐姐进来。”张良媛扬声道。
“给太子请安。”太子妃收回了听到里面其乐融融话语的一丝酸涩,带着完美无缺的笑意,走了进去:“听闻张妹妹有喜,姐姐早就想来看看了,无奈上午事忙,倒现在才脱身,张妹妹放心,姐姐已经吩咐了厨房每天送东西到你的小厨房,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他们去,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孩子。”
“太子妃费心了,良媛若有什么需要也尽管给太子妃说。”太子听了太子妃的话,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眼神。
“姐姐,都怪妹妹身子弱,劳烦姐姐操心了。”张良媛靠在大迎枕上,身着杏色短襦外套,发髻滑下几缕搭在肩上,面上脂粉不施,唇依旧如桃花汁染就,这么含笑轻语的样子,就如清晨含苞待放的芙蓉,妩媚妖艳,颠倒众生。
“妹妹给太子孕育子嗣,就是太子府的大功臣,说这见外的话,姐姐可不爱听。”太子妃盈盈一笑,在床边走下,柔声说。
“既然太子妃在这里,孤就去书房了。”见到妻妾融洽,太子眉宇间也有了笑意,开口道。
“太子尽管放心,臣妾保证把妹妹照顾好。”太子妃笑语。
“太子,妾让小厨房晚膳备了您爱吃的酸笋炖鸭。”张良媛出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