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部落的覆灭,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城池来的使者,不过兽人大陆上有许多城池,他们不可能将所有城池都划入敌人的范畴,盲目与城池树敌并不算是明智的选择。
因此,狼泽本是想跟那个使者谈一谈,最好是能从那个使者的口中获得一些消息。
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让那个使者不要管他们几个部落之间的斗争,而同样地,狼泽也会向他承诺,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有沟通的必要了。
一直等那几个兽人进入帐篷之后,狼泽才冷声说道:“留活口。”
狼季和狐乔瞬间来了精神:“好嘞。”
夜已深,桑火部落的外围静悄悄的,只有几团篝火正在噼啪作响。
火堆旁守夜的几个角兽人,正坐在地上垂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
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角兽人从帐篷中走了出来,随意找了一块空地撒了一泡尿,随即有些奇怪地朝四周看了看。
好像有点奇怪,周围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这一张望,他就看到了低着头的值夜兽人,他骂骂咧咧地走了过去,伸腿就踹向了其中一个角兽人。
他已经做好了痛骂他们的准备,哪知道被他踹了一脚的角兽人,不仅没有醒过来,反而僵硬地侧倒了下去。
“装什么死,都给我起来!”
这个角兽人抬起脚,又接连踹翻了几个人。
这时,一股暗色的液体,从倒地的兽人身下缓缓流出。
是血!
角兽人混乱的大脑,终于重新运转,血腥味,周遭一片血腥气味!
他也终于发现部落中的异常是什么了,往日震天的鼾声消失不见,部落中实在是太过安静了。
“敌人!!有敌人!!!”
刺耳的喊叫声,打破夜空,瞬间传遍了大半个部落,只不过桑火部落的领地太大,声音传到部落中间,早就无法听清具体的内容了。
这时,狼泽三人才刚刚来到使者的帐篷外。
有脚步声从帐篷内传出,三人对视一眼,迅速朝帐篷后闪身。
独眼一把掀开帐篷,气急败坏地问道:“怎么回事?大晚上喊什么喊?”
一个兽人有些慌张地跑过来:“好像是有野兽闯入了部落。”
独眼皱了皱眉头,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野兽?还是闯入兽人领地的野兽?
独眼朝身后的帐篷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我去看看。”
帐篷上的兽皮帘被重新掀开。
帐篷内,除了刚刚进来的四个人,还有两个人坐在上位。
其中一个头发枯槁的兽人,正压着一个不停挣扎的亚兽人,在室内不算明亮的火光中,依稀能够看清楚那个亚兽人的脸,正是刚刚被独眼抓过来的兽人。
另一个麻脸女兽人,像是听不到帐篷内的声音,头也不抬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麻脸女人还没等到回应,就听到洗高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被屋内场景冲击到的纯情少年狐乔,大喝一声:“我是你爷爷!”
而同时进入帐篷的狼泽和狼季,根本就没有跟他们废话。
两人同时跃到了上位,一人手中拿着一块兽皮,直接将兽皮捂在麻脸女人和枯槁兽人的脸上。
被控制住的两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不过这还不算完,只见狼泽和狼季又掏出一把乌黑的植物,掰开那两人的下巴,直接塞了进去。
狐乔有些牙酸地咂咂嘴。
那些黑不溜秋的草,就是祁白和狼泽从阿莫部落带回部落的乌草。
这东西的作用立竿见影,他前段时间受伤的时候,就用到了乌草,只要一点就能让人瞬间失去知觉。
狼泽和狼季手中的兽皮,就是用乌草水浸泡过的,只是让人闻到味道,就能昏睡过去,更不用说现在这两人嘴里被塞了这么多,怕是没个三两天是别想醒过来了。
狐乔虽然心中胡乱地想着,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疑。
狐乔手起刀落,刚刚还出声质问他们的洗,已经尸首分离。
洗的头颅如同草球一般,在帐篷内不停地翻滚着,最后停在了帐篷中间的篝火旁。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正在烤肉的两个亚兽人,直直对上了洗圆睁的双眼,惊骇地尖叫出声。
不过此时他们的叫声,却根本无法传递到帐篷之外。
“呜~”“呜~”“呜~”
嘹亮的号角骤然响起,将他们的声音瞬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