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们一定会护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再经历这些。
听到狼钥的话,狼泽的眼神却冷了下来:“是桑蒙部落的人故意杀死银月族人?”
狼钥回忆半晌,说道:“没有顺他们心意被打死的,出逃没有成功被杀死的,桑蒙部落中每天都有奴隶死去,我已经记不清了。”
祁白轻轻拽了拽狼泽,让他不要吓到其他幼崽,桑蒙部落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去纠结曾经的过往,已经没有愿意了。
此时,似是在回忆中看到了什么,狼钥突然期待地问道:“你们找到狼烁了吗?”
“狼烁还活着?”狼蒲和狼旷齐齐出声。
狼旷看向狼泽:“狼烁你还记得吗?他是部落中的狩猎队队长。说起来,那些人杀进银月的时候,狼烁好像正带着近千人的狩猎队在外狩猎,难道你见到他了?”
狼钥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是最后一批从部落中被带走的人,我没有见到狼烁回部落。”
狼蒲激动地点头:“对,没见到是好事,没见到就说明他们没有碰上那些人,狼烁带出去的都是部落中强壮的角兽人战士,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重新找了一个领地安顿下来了。”
不论是重新见到族人,又或者是得到了或许还有其他很多族人活着的消息,总归都是好事。
另一边,牛族的兽人哭了一会,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众人讨论到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牛絮第一个站了出来:“豹白,牛族的族人要留在宿舍区,跟着大家一起干活。”
牛絮身后的四十个兽人齐齐点头,牛朔在路上就已经告诉了他们,只要通过部落的考核就能加入部落,牛朔他们当时就是这么加入黑山的。
虽然牛族奴隶们不知道名不正言不顺这些道理,不过他们有骨气,族人们有现在这样的生活不容易,他们不会让族人们难做。
“很好,”狼泽冲他们点点头,随后看向身后的十几个幼崽,“你们也是一样,从明天开始,你们要靠自己的努力加入黑山部落。”
狼旷正想开口,狼泽打断道:“狼钥的工作也不会少,只不过换成我来做,但我只要做宿舍区的工作,就不会再领取部落的食物。你们如果愿意,也可以替换你们的族人。”
牛萩的母父赶紧冲牛萩摇头,生怕牛萩来给他干活。
他刚刚听牛萩说过他每天分的食物,可比宿舍区这里干活分得要多许多,他还有力气,可别放弃那一份食物,他们可以一起干活,挣两份食物。
在外面围观的工人们,听到狼泽的话,不由都有些动容。
这是黑山部落的地盘,别说是一个老兽人了,就算狼泽将遮阳棚下的所有人都带回去了,他们也没有任何怨言。
但黑山部落却没有这样做,黑山部落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哪怕是他们这些工人,也得到了足够多的尊重。
工人的心中突然有些暖烘烘的,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更加充沛的归属感。
将所有人安顿好,狼泽并没有带着祁白回家,而是来到了打谷场旁的一栋石屋。
祁白左右看看,不解地说道:“这不是柴房吗?怎么要这么多战士巡逻?”
这哪是巡逻,简直可以称得上严防死守。
“里面关着的是上城的使者。”
祁白瞪大眼睛,你们把使者弄回来了?
狼泽将怀中的小骨刀拿了出来:“这是在那个上城使者身上搜出来的。”
第233章
“这个?”祁白拿着小骨刀左看右看, “从那个上城使者身上搜出来的?”
狼泽点点头。
祁白一脸见鬼的样子,这骨刀跟他的那一把几乎一模一样。
但这把骨刀肯定不是自己的,他刚刚在家里还看到了装小骨刀的木盒子, 狼泽根本就没有靠近, 不可能将骨刀拿出来。
再说了,狼泽也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跟他开玩笑啊。
祁白抓抓有些乱的头发,努力回忆着猫白部落的一切。
可惜的是, 猫白成为孤儿的时候, 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猫白的记忆中,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是猫白的母父, 他的声音很温柔, 总是摸着猫白的小肚皮哄着他睡觉, 直到现在,回忆起母父, 祁白的肚子上都能感觉到暖洋洋的。
亚兽人自己一个人照顾幼崽,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猫白的母父为了让幼崽吃饱, 常常要变成兽形独自到部落周围狩猎。
兽人生活的部落周围, 通常是不会出现大型猎物的,可惜他的运气不好, 猫白跟着族人找到母父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气息。
猫白是亲眼看着浑身是血的母父被人抬到更远的野外,也是从那一天开始, 他变成了一个孤儿, 还因着毛色的原因, 成为了部落中最不招人待见的幼崽。
可关于他的角兽人父亲, 猫白却知道得很少,只是隐约听其他族人说起过,他的父亲曾经是部落中最强大的角兽人战士,然后......好像还有一点......
祁白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的父亲,好像不是风豹部落的人......他是在一次外出狩猎的时候死去的......”
风豹部落,就是猫白出生的部落。
现在看起来,这里好像是有些说不通,毕竟如果猫白的父亲真的是部落中最强大的战士,应该没那么轻易就死了吧?
祁白哭丧着脸,不会吧。
难道猫白的父亲没有死,他傍上了上城的白富美,抛妻弃子,假死离开,摇身一变成了上城的使者,然后在他欺男霸女的时候,又被自己的儿婿抓个正着?
狼泽:“......”
兽世土著狼泽,显然没能跟上祁白的思路。
“咳。”祁白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冲狼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