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泽眉头一竖:“立刻查看其他三面城墙外的情况,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
蹭蹭蹭!
火焰在城墙上蜿蜒亮起,在黑夜中撑起一片光明,照亮黑暗中的魑魅魍魉。
“敌人!快去禀告城主!城池北方有大批敌人!”
“这里也有大批敌人!快点烽烟!”
黑耀战士如同一张巨大的网,以极快的速度罩住了整座城池,在有了怀疑之后,他们很快便发现了敌人的伪装。
果然与狼泽预料的一样,敌人的主力压根不在正面,而在城池的东北角。
望着通天火光,猫服手下的司侍猫光心下一骇:“糟了,神使,他们发现我们了!”
今晚的战术依旧是猫服制定的,他觉得自己已经考虑到了各种情形。
从黑耀紧闭城门,小心搬运野兽,基本可以判断出,黑耀或许已经猜到了城外有兽人埋伏,即便不知晓,也一定有所防备。
所以他们这一次攻城,必须要打黑耀一个措手不及。
因着兽潮破坏了黑耀南面的陷阱,猫服判断黑耀之城此时的防守重心,也必定在南方。
所以他建议兵分两路,一只小队从南方从发,大部队则绕到城池斜后方。
到时,即便黑耀之城真的有防备,也会被提前出发的南面队伍吸引走注意力,他们这支大部队只要趁乱攻破城门或登上城墙就行了。
可猫服怎么也没有想到,黑耀之城的防守竟然会这么严密,也想不明白黑耀之城的火焰会什么会那么明亮。
这时,他们面前的城墙上突然升起浓浓白烟,那烟雾直冲云霄,即便在黑夜之中也无比显眼。
猫服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恐惧却涌上了心头,他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
赢不了的,猫服此时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他不想死在这里。
然而猫服才有动作,冰冷的刀刃便抵住了他的后背。
“服神使,您不会想要逃跑吧?需要我提醒一下逃跑的代价吗?”
猫服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听出了这人的声音,是督战司侍豺据。
猫光愤怒地瞪着豺据:“据,你竟敢对神使这样无礼!”
猫光语气强硬,但心中却很是忐忑。
如果是平时,豺据一个司侍肯定不敢这么跟神使说话,可此时却不同,在这支队伍中,所有人都只能前进,逃跑的结果只有死。
而判断是否逃跑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督战司侍的判断,只要他们觉得一个兽人想要逃跑,就可以在战场上直接杀死他,甚至......
“啊!”一声惨叫响起,豺据从身旁的兽人身上拔出骨刀。
甚至他们可以为了震慑随意杀人。
见猫服被吓得脸色煞白不敢说话,豺定大笑一声,抡起手中的石锤:“被发现了又怎么样!所有人!给我冲!砸破他们的城墙!”
血腥味刺激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后退只有死,向前冲如果能活下来却能获得无数物资,他们没有选择,反而激发了心中的狂暴!
“冲!冲!冲!”
“杀!杀!杀!”
冲在最前面的兽人掉进陷阱,身后扛着树干的兽人立刻上前,他们将树干横铺在陷阱上做成简易木桥。
临时木桥并不结实,站不稳当的兽人跟下饺子似的掉进深坑,锋利如尖刺的铁荆棘瞬间刺破他们的身体,迸溅出来的鲜血融化了一大片雪地。
有几个运气好的兽人,找到了陷阱之间的道路,他们扛着两人环抱粗的树干,提着巨大的石斧,嗷叫着冲向城墙。
祁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些兽人还当黑耀城墙跟万骨那种豆腐渣工程一样,随随便便就能破开一个大洞。
黑耀城墙的底宽可是有三十米,全是实实在在的大石砖,就凭这些破木头,想撞碎他们的城墙,做梦去吧。
不过即便是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黑耀战士也不会让他们尝试。
“嗖嗖嗖!”
跨过陷阱的兽人,迎面对上的便是黑耀锋利的箭矢,毫无防备的兽人被射中痛苦地哀嚎起来。
豺定一锤击开破空而来的箭矢:“是木矛!他们有木矛!”
这座城池竟然有这么多木矛,怪不得,怪不得野兽会被他们击倒。
此时豺定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么细的“木矛”,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他向后大吼一声:“给我顶上去,他们的木矛很快就会用尽!”
豺定猜得没错,黑耀之城的箭雨攻势,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可也只用半个小时,就足够重伤攻城的队伍。
“砰!”“砰!”“砰!”
察觉到城墙是他们不可能攻破的防线,城下的兽人已经将目标转向了城门,兽人用他们的兽形,重重撞向黑耀城门。
只是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明明看起来用木头制成的城门,却结实的邪门,他们用兽形根本无法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