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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道我痛失四个前夫 第128节(1 / 2)

随之游这下彻底明白了。

这次剑修大比奖赏丰厚,向来是不少不擅用剑的人也来撞运气或是干脆把剑当做用惯的武器用。魔界之中修炼法门千千万,即便规定剑修也不能保证对方没有兼修其他法器,况且也有不少剑修是纯粹体修不修心法不入某道的,所以这次剑修大比只规定必须用剑对擂,因为才出现这种稀罕场景。?

随之游感觉看累了,打了个哈欠道:“师傅,回去休息吧,刚刚周师兄传讯过来,说还有一个时辰才到我们诶。”

笑话一天看太多会消化不良。

谢疾也赞同,两人指间施法,正准备御剑离开,却陡然感觉一道极其迅驰的身影陡然从不远处的空中迅速落下,稳稳停在擂台之上。

正巧这时,擂台上已然传来一声锣响与唱喝:“三尺软红派修士展倾灵对擂散修无名!”

擂台之上的天空满是御剑观看的修士们,周围也尽是人,全部都聚精会神看着他们的对擂。与方才跟逗闷子似的对比不同,这次他们都期待看到不同的比赛。

三尺软红派乃魔界内里少数只有女子的宗门,该宗门以红色软剑的佩剑而闻名,听闻其剑使用之时灵活如三尺软红般搅得人动弹不得。尤其是因其是软剑,配合门派独门心法便能留下鱼鳞般纵横栉比的伤痕,阴毒无比。

单看那擂台之中,一男一女负手而立。

女子言笑晏晏,一身红衣配合缠在手上的软剑便如雪中红梅般艳气骄傲。而对面唤作无名的男子黑发束起,上半张脸覆着黑色面具,穿着颇有几分简陋的破布麻衣,手中握着一柄十分奇特的剑。那剑剑柄处蓝光荧荧,偏偏剑身犹如拼凑起来的一般,剑中锯齿清晰可见,而剑刃豁口颇多。

展倾灵在锣响落下的瞬间便抖动出剑,软红剑如游蛇般直直攻击上对面的无名。但下一刻,无名便遁去身形,从后方直攻。她早有预料一般,身子轻盈地踏空翻了一圈,红色软剑显出暗忙,剑影从擂台之下游动向无名的身上攀爬而去。

乍一看,还以为是众蛇吞食。

无名持剑往地上一点,金光法阵骤然间从以剑为中心蔓延开来,迅速打散剑意。

而展倾灵却已找到了个好位置,斜斜刺向无名的脖颈,无名立刻抬手以手臂格挡,硬生生吃下攻击。他臂膀间的血迅速在她笑盈盈的面容上炸开一朵花,红色软剑光芒亮了亮,便如红绫般往无名脖子上缠过去,偏偏就是这一刻,无名毫不惧怕痛一般抬手抵住软剑,任由它削下大半个小臂来,竟生生扼住了软剑的攻势,随后迅速出剑。

展倾灵眼睛一瞪,想要抽剑格挡,却发觉他还在用身体当盾牌直接扼住她的剑。下一刻,无名的剑如蛰伏许久一般顷刻间刺过来,直接捅穿胸口。

喷薄而出的鲜血溅射在他黑色的面具上。

锣声响起。

“铛铛铛——胜者,无名。”

青蓝相接的治愈大阵亮起,将展倾灵托着送往其中治疗。

无名却出剑直接斩断了给他治疗的链接,径自走下擂台。

一时间擂台周遭安静至极,好一会儿才喝彩出声来,可惜此时无名已经走得够远了,拖曳着满身的鲜血和近乎断掉的手离开了。

等走到了相对偏僻的树林时,无名才终于盘腿准备施了几个简单的治疗术,然而变故陡生!几道极其凛冽带着杀意的剑影居然迅速袭来。

他立刻唤出剑来,一道术法输入剑柄中,数道剑意砍向剑影砍出巨大的震爆之声。

“咔嚓——”

黑色面具应声断裂。

烟尘散去,无名握着染血的剑,冷冷看向剑影来的方向。

远处的空中,两道身影逐渐浮现。

无名抬头,先看见两个穿着斗篷,俱看不清楚面容的人站在剑上。男子悠然站在女子身后,似是在俯瞰着他。而他身前,则是穿着斗篷的女子,斗篷里则是一身颇为暴露的红色衣服,两条白皙颀长的腿便突兀地点缀其中,脚腕处银链叮铃,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则缠着脚踝,仿佛在取暖似的。

是妖。

无名神情厌倦地看着他们,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抬手再次唤出几道剑影,偏偏在这时却听见一道带着几分调笑的声音响起。

“哟,这死了八百个道侣的样子,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啊。”

第85章

客栈内人来人往, 自从剑修大比举办起来,便有各种长得奇形怪状的修士来这里或是吃饭或是休息,热闹极了。

在客栈一楼的角落, 三人落座了许久,却只点了一壶茶, 反倒是让小二频频侧目。

随之游忽略掉这样的目光, 只是靠着椅背看着面前的无名, 或者说是鹿淞景,仔仔细细打量了许久,打量得如今已经颇为沉稳乃至于沉默的鹿淞景有些不适应了起来。

他抿了抿口中的苦茶,想说些什么,却也只是抬起眼看向另一个迟迟没有摘下斗篷帽子的人。

鹿淞景问道:“师——”

他僵硬地纠正了自己的称呼,话音中变得冷硬起来,“随真人, 请问这位是?”

“啊,他啊, 我——”随之游话音一顿, 陡然想起来谢疾作为神, 按理说也不能暴露身份, 一时间迟疑着转头看向谢疾, “你——你是谁来着?”

谢疾:“……”

随之游看不清他的脸,却感觉兜帽的阴影中, 他的神情并不算好。

她又想了想, 觉得谢疾的脸早被合欢宗的人看干净了,到时候打擂台也说不定对上他, 倒也没必要瞒着, 便干脆一抬手掀了他的兜帽。

鹿淞景望过去, 兜帽落下,带下几缕发丝垂落,冰冷淡漠的面容浮现在面前。他薄唇张开,话音竟哽在喉中,神情惊愕。

……是师祖?

他怎么会在这里?

鹿淞景震惊许久才回神,“您怎么?”

他再一次停住话音,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算有资格与他对话,便低头不言语了。

说来实在好笑,他们竟也算师门同聚一堂,却都吞吞吐吐,仿佛无话可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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