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默认了。
这孩子就是这么叫人心疼。
过了会儿,就见胤礽怀里抱着只雪白的小猫,身后的奴才怀里抱着薄毯等,施施然的走过来。
见康熙在还有些意外,他恭谨的请安过后,就在康熙的注视下忙活开了。
就见他老神在在的坐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左手拿着瓜子,右手捧着暖茶,小猫窝在他身上,他哼着歌,舒舒服服的躺着。
康熙:?
弘晖:?
“你作甚?”小奶音充满了疑惑。
胤礽就笑着道:“作甚?陪你批折子。”
弘晖:?
你管这叫陪。
厉害了。
康熙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保成一如既往的气人,但是他能来陪着,属实令他有些想不到。
“怎的?专门来气人。”
胤礽嗑着瓜子,漫不经心道:“没,这不是想着弘晖如今还不到六岁,却孤单寂寞在乾清宫批折子,过来陪陪他罢了,怎么叫气人。”
他觉得自己不太气人。
康熙沉默的看着他,觉得他还是挺气人的。爷俩眼神对视,恨不得噼里啪啦的起火花。
弘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着道:“二伯是要给皇玛法剥的吗?”
胤礽瓜子卡在嘴里,有些咽不下去了。有些纠结道:“不是。”那么大人了,不可能需要他来剥瓜子的。
圆场失败的弘晖就闭上小嘴巴,乖乖的批折子。
康熙反而被逗笑了。
“不指望。”他就没想着指望。
保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素来都知道,如今不过是再经历一遭,他习惯了。
这话却刺痛了胤礽的心。
他眼圈当时就红了,哑着嗓问:“汗阿玛,保成在您心里,当真如此……不堪?”
康熙沉默。
他望着他的表情,突然就释然了,温声道:“你做的桩桩件件,实在伤朕的心。”
就像是前朝,就算那些奸臣佞臣,在给储君、皇帝当师傅的时候,教的也都是些好的君子之道。
只有宦官才会从着帝王的心,一味迎合,故而前朝宦官当道,还把朝臣给压的起不来。
他教保成的,和太子太傅教太子的,都是些毫不藏私的为君之道。
然而得到的反馈是,他当朝殴打宗室朝臣,这样的名声如何挽回。他还在江南筹备那么多军备,是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