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姨指着他骂:“你这就叫受伤了?你泥巴做的?!”
老麦也搞不懂了,“热辣辣的疼啊!刚才还是红的!被你们这时间一拖延,红肿都消了!”
他一说完,边上的人都笑了。
跟巧姐一佚?起来的牌友笑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说不定里面骨头断了!”
老麦一时语塞,想了想还是不甘心:“阿……警察同志,他拿鞭炮扔我,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可以作证!”
现在的包工头真就没文化加胡搅蛮缠,叶昭道:“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没错。我们大年初一在自己地里放鞭炮,谁让你乱跑呢?我们放个鞭炮,连三岁小孩都不怕,你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行!你要受伤了,我赔你医药费!可你也没受伤啊!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在讹诈。”
“哎哟!”老麦真装起来了,“骨头疼!警察同志,我骨头疼!”
巧姨:“骨头疼?我看你是没长骨头吧?”
一阵北风吹来,臭气熏的警察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包工头没有受伤,但他也不能直接断定他撒谎没伤,只好摇了摇头道:“走几步看看,如果真有问题,去医院验伤。”
大年初一去医院这很不吉利,老麦这人挺迷信的,他知道去了也验不出伤,他并不想去,就想在这儿赖着。
“他们要是不赔钱,那就把沙子石头挖出来,筛好还我!”
警察:“我再强调一遍,经济纠纷你应该去法院,你如果没受伤,大家就散了吧,大年初一我们也很忙。”
刚才警察来问话,推土机司机也停在一边没干活。
眼见警察往外走,老麦瞥了眼推土机,他又琢磨着想旧戏重演,趁大家不注意爬到推土机车头上去,人还没跑过去,脚下鞭炮噼里啪啦又响起来了!
吓得老麦连滚带爬往回跑!戴向荣他们笑得东倒西歪,一片嘘声!
老麦:“笑什么笑!警察同志!你看!你看!又朝我扔鞭炮了!”
警察看他跑的那么麻溜,不免道:“看来骨头没受伤啊!跑的很快嘛。”
老麦:“……”
另外一个警察道:“我警告你!你再不走,等会儿真受伤了,吃亏的是你自己!”
老麦:“你们怎么能不管呢?!”
警察冲着曾祥提醒:“靓仔!别对着人扔!”
曾祥比了个ok,表示收到。
警察又对老麦道:“人家在自己的地方放鞭炮不犯法,我们警察没权管!”
桂皮大声叫嚷着让司机赶紧干活,然后走过来给老麦递了根烟:“老麦!你别妨碍我们干活,我这活是包下来的,不按天计费。我跟你不一样,你赚的钱多,你不在乎,我可是大年初一都在赚辛苦钱的啊。”
“我这口气下不来!”
桂皮拍了拍他肩膀,“你不如等村委上班去找王书记,他们没犯法,你找村委比找警察有用。”
老麦接过烟,看着桂皮帮他点上,想想也是,到了这一步,只能找村委了。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又说了一遍,看来真气的不轻。
桂皮搂着他肩膀称兄道弟地往前走,算是给他面子,让他下台。
巧姨和她牌友嘀咕:“纸老虎!你看,灰溜溜自己跑了。”
等人散了之后,叶昭站在路边看着祥哥放鞭炮,把紫竹林的地面都染了一层薄薄的红纸。
大年初一是该旺一旺。
祥哥给她留了一排鞭炮,“给你试试。”
“我不敢。”刚才对着一大帮人都威风凛凛的女孩,现在小可怜似的摇头表示,不敢自己打鞭炮。“我怕我一紧张,来不及扔它就炸了。”
祥哥把打火机递给她:“你点火,我扔。”
心里怂得不行的叶昭,不想让祥哥知道原来她这么胆小,她打开打火机,试了试,手又缩回来,她还是不敢去点燃引线。
打火机的火苗在眼前飘忽亮着,祥哥把鞭炮引线送到火苗上,叶昭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鞭炮已经在远处炸响了。
噼啪噼啪噼啪啪啪啪!
叶昭先找回点面子:“明年过年我来点鞭炮。”
祥哥笑了,“我们回去吧。”
后来老麦去曾屋围村委讨要说法,村委派人来找叶昭,叶昭以上学没空为由就没去,巧姨帮她去应付了一两次,一来二回,这事最后不了了之,老麦一分钱都没要到。
从此老麦就算跟叶昭结了仇,但他拿叶昭没办法,只能在后来扩建公路投票的时候故意使坏,只是没想到故意使坏最终却帮了叶昭大忙,但那也是后话了。
叶昭查了不少资料,她发现港城没有正规的几年制大学警校,只有警察训练学校,报考之前还是要正常入读其他学校的。
如果学历高,那么以后在警局可以升任的职务也更高。
叶昭看了眼港城的几所大学,指了指排名第一的港大,“考这里!”
正在喂豆丁的曾祥抬起头,看着叶昭,眼神就是,你那么看得起我?
他说:“你考应该没有太大难度。”
如今港大并不面向内地招生,叶昭笑道:“我现在连申请去港城的双程证都批不下来,我还考港大呢,我只能帮你补习。祥哥,以你的智商,如果你认真学了,你肯定能考上。”
曾祥:“你怎么比我还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