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摇摇头,“两千块我没有。”说着就率先动手,这帮小兔崽子吃硬不吃软,说一千道一万也没用,他们手里已经亮出了家伙,冲突是避免不了,只有用武力狠狠的蹂躏他们,才能让他们心悦诚服。
贺东先挑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小矮个动手,一脚蹬了过去,正中前心,小矮个哇的叫了一声,手里水果刀掉落,整个人飞出三米多远倒在地上,抱着肚子难以呼吸,好似一个发作了的哮喘病人。
几个小青年反应很快,见贺东先动手,莫西干嗷的叫了一嗓子,手中狗链子劈头盖脸砸了过去,贺东伸手抓住,用力一拉,莫西干重心前移,失去平衡,贺东甩手噼里啪啦给了正反四个大耳光。
啪啦一声,长毛拿着砖头拍在贺东背后,贺东转身捏住他脖子用力一推,一耳光打倒,转过身来,又是噼里啪啦给了莫西干四个耳光,另外一个拿水果刀的小青年估计是刚出来混,见贺东威猛,他畏畏缩缩竟然不敢向前。
“上,上啊!”莫西干连连后退,捂着火辣辣的脸,鼻孔已经出血,心生怯意。
小青年全身哆嗦,呼吸急促,似乎吓了很大的决心,拿着刀子捅了过来,贺东双手下压,左手捏住他手腕用力一撅,用拇指掐他脉搏跳动的地方,小青年手臂发麻,刀子掉在地上,贺东一拳打在他腮帮子上。
小青年啊啊大叫,捂着嘴蹲了下去,槽牙活动,腮帮子里面被咯破,鲜血哗哗的流。
长毛见势不好,转头就跑,贺东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从后面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薅,长毛疼的龇牙咧嘴,“六十块!”
长毛用力转身,刚刚转过来,贺东就是一顿大耳光,长毛头发凌乱,脸皮肿胀,鲜血顺着嘴角哗哗的流,从兜里唯唯诺诺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零钱。
“你不是穷的只剩下钱了吗?就这么点?”贺东稍稍用力,长毛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看向莫西干,莫西干发型索性两只手捂着脸倒在地上装死,彻底认怂。
数了六十块,贺东塞进兜里,松开了长毛,开车扬长而去。
四个刚刚出道的小混混凑到一起,鼻青脸肿的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那个小青年眼眶含泪,“超哥,我……我不想混了。”小青年是第一天出来,没想到出师不利,被人打破了嘴,轻轻一摸脸,槽牙疼的要命。
“真他妈没出息,滚滚滚。”莫西干不耐烦的叫骂。
长毛和另外一个小矮个不敢吭声,坐了一会,长毛才道:“没想到一个出租车司机竟然这么牛逼,超哥,咋办?”
莫西干站起来,迎着北风,小小的身子骨打了个哆嗦,“回去,咱们收拾不了,让老大弄他。”说到老大,几个小青年气势一震,火车站黑白通吃的岩哥肯定能办他。
几个人等了半个多小时,连个车影都没看见,最后莫西干拿出山寨爱疯手机给一个哥们打电话,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开过来一辆排气管漏气的面包车,声音嗡嗡的响,堪比拖拉机。
几个人上了车,返回火车站。
后半夜,贺东继续在火车站趴活,旅客少了,出租车也少了,等一个小时才拉上一个,刚才那个胖子又来了一趟,只是远远的看看贺东,并没有过来。
天微微亮,贺东将车稍微捯饬一番,开到了老游楼下交班,和老游寒暄一番,相互递烟说了几句,贺东独自离开,今天一共拉了三百五十六块,扣除各种费用能够挣下两百多,收获还算可以,感觉有些困乏,坐上公交车返回白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