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带着愤怒。
水鸡连忙道:“火柴哥,那啥,你别急,我问问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过会再给我打来,就这样了。”
贺东切断电话,“待会他在打来,你就告诉他,宝弟要他们在优惠十个点,如果不想优惠,就来这里交易,明白吧?”
水鸡点点头,“明白,能不能给弄点吃的?”
贺东让康佩斯去买些面包之类的东西,另外一边,杨一带着二十多个学员全部达到南山冷库,化整为零,以小组为单位,全部埋伏了下去。
等了半个小时,康佩斯送来面包和水,水鸡饿坏了,囫囵吞下一只干面包,喝了一瓶水,火柴的电话打来了。
还是400电话,只是尾号不一样,这种电话在网上能够办理,打来的时候显示是400,如果你回拨过去,这个电话就打不通,一般诈骗犯惯用的伎俩。
“火柴哥,我刚跟宝弟通了电话,原因是这样的,最近条子收到了风声,查的很严,宝弟几家场子都被抄了,芙蓉街的地点不安全,他不敢贸然去,而且他怀疑你们是条子,引他上钩,他说如果你真的有意愿交易,就让十个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宝弟说的是真是假,“不可能!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
“火柴哥,这两天风声确实很紧,要不等两天,我在帮你找找其他买家?”
那头又沉默,大家都心知肚明,二十公斤货,需要将近千万的钱,可不是谁都能拿得出来的,整个北齐省能够拿得出来这笔钱的,恐怕只有马坤了,这批货可以分开买,一次几百克或者上千克,但显然这不是火柴想看到的。
同样在南部山区一家民房里,小院中坐着四个人,有个沧桑的汉子拿着剃刀剥兔子肉,目光不时的观察一下手机,网络上有个专栏,新闻题目叫做死人的眼泪,是关于被送火葬场老人的后续报道,几个专家确定了方案,准备手术了。
还有一个青年,文文弱弱,用铁棍捣着中间一个火炉里面的木炭,他目光总看向对面带墨镜的汉子,五月天很热了,几个人还在院子里面吃烧烤,有个短发汉子从房间走出来,抱着笔记本电脑,他脖子上有个网字和火柴纹身。
“班长,宝弟耍懒,要我们降价。”火柴看着带墨镜的汉子说。
汉子摘下墨镜,赫然正是曹寅!用风衣里面擦拭着墨镜,眼珠转动,“价格说好了,这批货对他来说也很重要,这个水鸡会不会在中间搞鬼?”
那个文弱青年道:“不会的,我跟他认识好几年了,这个人眼光还是很长远的。”他说话一嘴港台味。
曹寅看看剥兔子的汉子,“小乾,别看了,等赚了这一笔,带你妈妈去美国。”
青年回过头来,苦涩一笑,继续低头剥兔子,兔子是野生的,他手法熟练,很快就将皮剥开了,开膛破肚,拿出零碎,撒上辣椒和盐,以及其他香料,放在炭火上烤了起来。
曹寅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阿信,跟我出去走走。”
“好。”阿信说。
火柴道:“班长,干啥去啊?”
“查查这个水鸡。”
民房外面停着一辆黑色伊兰特,两人坐进去,发动车辆离开。
这栋民房是李乾一个远方亲戚的,儿子在加拿大出息了,房子留给了李乾照料,这里是山区,很远的地方都没人。
行驶了一个小时颠簸山路,道路平坦,又过了一个小时,才看见泉城的轮廓,等他们来的市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直接来到皇家一号。
阿信指着皇家一号道:“就是这里,水鸡以前带我来过,他经常在这里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