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也没想到警方会有这么一手,上午耍了警察两次,很过瘾,公安的智商向来和猪一个等级,“小乾,不要太难过了,你尽力了。”
李乾抱着曹寅痛哭,这些年,这种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班长……班长!”
曹寅深受感染,拍拍他肩膀,“没事,咱们去给阿姨送行!”
“班长?”李乾看着曹寅,现在警察已经知道了他们,他们也猜到了警察的目的,双方已经白热化,医院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警察守着,而曹寅却不顾危险,同意和自己一起去医院,李乾心头发热。
火柴站了起来,将黑星手枪别在后腰,“老班,这批货咋整啊?妈的。”
曹寅一笑,“给阿姨送最后一程,然后去鲁州,在那里慢慢散货,只要咱们手里有货,钱早晚的事。”
这次出现,危机重重,四个人都带上了家伙,火柴和曹寅人手一个背包,看似沉甸甸的不知何物,还做了易容,贴上了假胡子,或者带上假发,等到深夜,四人开车奔向泉城第一人民医院。
凌晨两点钟,医院外围,曹寅四人到了,车辆停在路边,看向车窗外安静的医院,曹寅吸了口气,“阿信,你留在车上,小乾和小宇跟我走。”医院门口有两个垃圾桶,曹寅和火柴的背包个塞进一个。
阿信对伯虎哥的话言听计从,认认真真坐在车里,目送三人走进医院,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依稀想起那次在澳门赌场赌钱,也是刚从水鸡那里挣了一笔,喝了些酒,被朋友蛊惑,说你马子是条子,你搞过她没有?
阿信支支吾吾,想起叶静仪总是拒绝他,这会酒精上脑,很是烦闷,几个朋友说,不如去澳门看看,那里都是大**,随便玩。几个人搞了条船出海了,到了澳门找赌场玩两把,谁知阿信被朋友出卖,这位朋友欠赌场三百万,带阿信过去就是为了还钱,阿信被人陷害,赔了不少钱,人家还要剁他一只手,这时伯虎哥出现了,还有火柴哥,伯虎哥说了几句,火柴哥当即拿出几根金条抵押,替他还了钱,出了赌场,阿信拿刀子捅了那个兄弟,发誓这辈子跟伯虎哥……
今天的感觉,和那天在澳门赌场被陷害竟然相似。阿信揉揉有些发木的脸,提高专注力。
整个泉城人民医院,已经被缉毒大队和警察学院培训的三十名学员全部包围了,三十名学员,除了贺东,统一跟随叶静仪卖得母,负责外围警戒,这辆黑色的伊兰特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关勇凑到叶静仪身边,“卖得母,这辆车很奇怪啊,刚才有三个人下去了,深更半夜,估计就是嫌疑人。”
叶静仪道:“不要轻举妄动,在未接到通知前,大家保持冷静。”
过了十分钟,平静的夜被几声霸道的枪声划破。
关勇下意识握紧手里的警棍,“卖得母!”
叶静仪一咬牙,“上!”
四面八方,二十几号人穿着黑色作训服,他们手里的枪都被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拐子棍,瞬间将黑色的伊兰特给包围了,阿信惊慌失措,知道受了埋伏,当即发动车辆,企图逃窜,奈何这辆车是手动挡1。6排量自然吸气发动机,油门给的浅了,车子憋灭,阿信手忙脚乱的再次发动,人已经冲了过来。
都说大陆公安牛逼,阿信算是见识到了,二十多个人将车子围了起来,手起棍落,噼里啪啦的一顿爆砸,挡风玻璃被砸碎,一些碎玻璃渣子飞溅,伤到了阿信的脸,四个车门加发动机舱盖子,被砸的凹陷下去,这帮人吵吵嚷嚷,人声鼎沸,声势浩大。阿信刚把后腰的枪掏出来,一根棍子捣了进来,打在太阳穴上,眼睛一花,发动机盖子上站了一个大胖子,嗷嗷的大叫,人太多了,都在吼叫,阿信什么也听不懂。
终于坚实的车门被砸开,好几只手同时伸进来薅住阿信,将他拽了出来,二十根棍子一顿暴打。
叶静仪喊破了嗓子,学员们才住手,让开一条空隙,只见里面的阿信已经满身是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