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你?为啥呀?我中奖了吧?大奖!”青年很兴奋。
王多海连忙伸手捂他的嘴,“这么大声干啥,这都十一点多了,吵人家睡觉。”
“我是不是中奖了?”青年激动的问。
王多海瞒不住,眼珠一转道:“是,中了五千!给你。”
“啊?才五千啊。”青年稍稍有些失落。
王多海道:“兄弟,是这么回事,我准备把这张彩票送给我父亲,哎,他今年七十多了,一把年纪不容易啊,我挣点钱给他,他不要,我寻思给他一张彩票,让他中奖高兴高兴,我也尽尽孝心。”
“哦!”青年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没想到兄弟你如此的高尚,令人敬佩啊。这年头这么有心的人不多了。”
“我给你一万,转给我如何?”王多海殷切的问。
青年摇摇头,“我真的中了五千?”
“两万!”王多海咬着牙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看你一片孝心的份了,好吧。”
王多海当场掏出两万块交给青年,青年将钱塞进兜里,彩票给王多海,“兄弟,祝你好运。”
“妥了。”
青年拿了钱,上床睡觉。
在下一站,青年起来上厕所,顺着人群下了火车,飞快的出了火车站,青年走路飞快,头也不抬,忽然迎面撞了个人,抬头一看,稍稍一愣。
这个人给人一种很特别的印象,花白的头发很长,脸上的肌肤犹如婴儿一样滑润,穿着一件老款雅戈尔西服,一只手小尾指带着半截指套,估计是被人削断了手指。
“不好意思。”青年说完,继续往前走。
花白头发的汉子轻轻一笑,转身跟在了青年后面,不急不躁,不远不近,不被发现,又不至于走丢。
一直出了火车站,青年将眼镜摘下来,一摸兜,坏了,钱不见了!青年急的冒了冷汗,钱呢?怎么回事!
青年仔细回忆,这一路从下火车到现在,他从未和任何人接触过,只有一个穿雅戈尔西装的花白头发汉子,青年一拍脑门,老不死的东西,敢偷我的钱!
青年怒火攻心,正要回头找那人,刚刚回首,便发现那人站在三十米外,捧着一碗泡面正在吸溜吸溜的吃着,见青年看他,朝青年扬手打打招呼。
青年走了过去,“把钱还给我,立刻,马上!否则弄死你。”
花白头发的汉子摇摇头,“你弄死我吧。”他说话带着一嘴的闽南口音。
“你找死!”青年从兜里摸出一支钢笔,看似是钢笔,实际上是带有中空的铁锥子,捅进去就能放血。
花白汉子轻松闪过,一耳光打在青年脸上,“年纪轻轻不学好。”
青年脸颊肿了,“你……弄死你。”又冲了过去,铁锥子乱花,花白头发汉子潇洒飘逸的躲开,忽然起脚蹬在青年胸膛,将他踢到,“朽木不可雕也,你还不悔改!”
青年一捶地面,十分懊恼,再次趴了起来。
“给我趴下!”花白头发的汉子,手臂一晃,将青年拨倒在地。
青年摔了个狗啃屎,再次站起来。
“趴下!”
……
一连摔了十几个跟头,又联想到刚才自己钱被偷,竟然浑然不知,青年终于明白了,这是碰见高人了,全身摔的都是泥土,索性也不起来,瘫坐在地上,看着汉子,“大哥,我服了,你牛逼。”
花白头发的汉子一笑,“你这种诈骗的技术嫩了点,愿意跟我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