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储库内,二楼休息室,李久南将电话交给了徐功成,徐功成立刻给扶着接应他的美帝特工打电话,将情况说明之后,把电话还给了李久南,李久南笑着道:“只要见到了钱,我绝对安全放你离开,记住,不要耍花招。”
徐功成连连点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耍花招,我这个纽约朋友很有钱的。”他害怕挨打,客客气气的说。
李久南让人拿出手铐绳子,把徐功成绑的结结实实,扔进里面一个房间,进入里屋徐功成下了一跳,旁边有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一身的血,手铐脚镣各种器具全部带上。
这人便是白虎兄弟社朴海烈的长子朴泰西,落到仇人手里能好过吗?泰西少爷差点没活活打死,死狗一样被人扔进房间,无人过问,看见又有人进来,他眼皮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合上了。
徐功成躲在另外一个角落,沉静下来,不由的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变化,十几岁时意气风发,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终于万中挑一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梦寐以求的法学,那年代法学可不一般啊。
二十岁时刚刚毕业,一身正气、刚正不阿,分配到曹关县担任一个乡镇办事员,组织看好他,群众爱戴他,加上他独到的眼光,缜密的心思,聪慧的头脑,灵巧的嘴,可谓是青云直上。
三十几岁便已经是乡党委一把手了,那时节手握大权,众人无不拍马,还记得那是一个乡镇冰糕厂,冷库氨气泄露爆炸,至少十几个工人死在里面,老板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五十万人民币放在徐书记面前。
那是徐功成见过最多的一笔钱了,他终于还是被糖衣炮弹所打垮,收下这笔钱,徐书记靠着威望将这件事变成小事故,又从小事故变成小毛病,冰糕厂老板逃脱法律的审判,十几个人冤死在冰糕厂……
这是第一次绝不是最后一次,四十岁时他已经是县委二把手了,不过上头注意到他的品格问题,晋升的速度慢了下来,徐功成很有意见,索性破盘子破摔,步步葬送自己的前途,还记得那是一个女科员,想调动工作,在一个暴雨夜中,在徐书记的办公室脱下了裙子,那一夜徐功成是最享受的一夜,他从未感觉如此的快感。
从此以后,他越发的不可收拾了,各种美女各种日,各种款项各种克扣,他很聪明,认识的人也多,步步为营,将资产一点点的转移,十年时间,他养成了一代巨贪,玩弄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甚至连手下的老婆也不放过,他早知有一天会败露,但他已经无法控制被权力熏黑的内心了。
如果上天在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开始,他会怎么选择呢?这个问题徐功成考虑过很多次,最后没有答案,没有答案就是答案了,一样的循规蹈矩呗,当然这条路走的时候会更加小心。
第二天一早,剪刀会的老大安仁海来到了仓储库,昨晚睡觉有些不安心,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炸弹炸的粉身碎骨。
“洪尼美!”
几个小弟看见大哥过来,纷纷弯腰喊人。
安仁海摆摆手,继续往里面走,收到消息的李久南从二楼跑下来,“洪尼美。”
安仁海看着他一笑,“久南,你在这里我很放心啊。”
李久南恭恭敬敬的道:“洪尼美,您过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安仁海道:“我看看朴泰西,还没死吧?”
李久南摇摇头,“还有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