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区带动了周边富裕,也引来了不少外地投资商,酒吧、ktv等娱乐场所也是琳琅满目,贺东来到菊花台酒吧,已经是一点五十,他所剩时间不多,下车走进酒吧。
酒吧的橡木门一开,一股温热混杂廉价香水的气息扑来,光线暗淡,贺东不由的皱了下眉头,将外套的拉链拉上,他里面穿着的是鲁州看守所的狱警的衣服,露出来不好看。
酒吧里面播放着布鲁斯蓝调音乐,听上去懒洋洋的,酒吧的氛围以蓝色为主,里面的人不多,服务生穿着透视衬衫,清一色小白脸,贺东走到吧台点了一杯芝华士,一口喝干,眼神四顾,观察周围的环境,他不确定廖中明会不会在这里,不过张家辉既然说了这个地方,就说明这几天廖中明会经常光顾,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两点钟了,贺东有些焦急,在三点之前他必须赶回看守所,一路上他将车子速度开到最高,尽可能的节省时间,也要十几分钟,他还想去中医院看张玉洁,所以在有半个小时见不得廖中明,贺东就的放弃,今晚放弃,明天他可能就出不来了,今天打昏的那个狱警,可能会因为害怕承担责任不敢报告这件事,但一定会谨慎起来。
一双细长的手放在贺东肩膀,轻轻的、有些挑逗般捏了一下。
贺东眉头一拧,侧首看去,一个至少四十岁阴阳怪气的人温柔的朝他微笑,乍一看贺东有些分不清这家伙是男是女,这家伙很瘦,脸上擦着粉,灰白灰白的,咧嘴一笑,眼角处的粉都掉了下来。
“一个人啊。”这家伙有些羞答答的,“别这么看人家,人家害羞!”
“滚!”贺东吐出一个字。
这人一愣,“干嘛,发那么大火,晚上给你消火还不行?”
“我会打你的,活活把你打死!”贺东目光阴冷,身上的那股暴戾杀气令这家伙害怕了,后退一步,“神经病。”说完转身快步走了。
两点一刻,贺东喝了第三杯芝华士,心里的焦急变的焦虑,门口的风铃响了,贺东扭头看去,廖中明穿着一件花色大衣带着礼帽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也是先观察环境,忽然看见贺东,四目相对,廖中明立刻低下了头,犹豫了两秒钟,猛地转身就跑。
贺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抓起桌上芝华士的厚酒瓶子冲了出去,廖中明有些身手,也是跟铁华学的,但是在贺东眼里,犹如婴儿。出了酒吧,跑出去不到五十米,贺东便追上了他,两人距离拉近到了五米,贺东闷哼一声,手中芝华士的酒瓶子扔了过去。
洋酒瓶子普遍比白酒瓶要厚重一些,这个酒瓶底至少有两公分,咣的一声砸在廖中明后背上,后者眼前金星四射,肺都要跑炸了,胸腔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脚下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酒瓶滴溜溜滚落在一旁,竟然没碎,贺东过去将酒瓶捡了起来,走到廖中明身边,一脚踩住他胸脯,扬起酒瓶。
“别,别杀我,都是黄波让我干的,和我没关系……”
“咣!”
廖中明一阵晕厥,额头出血,酒瓶安然无恙,“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咣!”
廖中明眼睛翻白,嘴巴抖动,“别别别……”
“咣!”
酒瓶爆碎,廖中明头骨骨折凹陷。
贺东扔掉酒瓶,转身走去,上车后一脚油门远离了酒吧。
心中一口恶气出了,贺东心情稍稍好了一些,现在是两点二十,刚才干掉廖中明花了五分钟,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贺东将尚酷飚到一百八,飞一般来到了中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