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掏出从利亚得带来的香烟递给老连长,“有啥出息,都是给人做嫁衣。爸,这一年家里情况如何?”
老连长叹息一声,“经济社会,人情冷淡,别说是人情了,就连亲情都变的冷漠了。自半年前,不知道你大伯抽什么风,每隔一段时间,就让美娇和松柏过来看望我和你妈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惦记上这几间房子了。”
说着,老连长哭笑不得,“按照你大伯的意思,你哥失踪十几年了,你也……这房子啊等我和你妈老了,还是他们的,到时候没准就流行遗产税了,不如先过继给松柏,回头他负责给我们养老。”
贺东拿着打火机给老连长点上香烟,“无所谓,破房子不值几个钱,他们要你给他们就是。”
老连长一拍桌子,“不行!凭什么?啊!当年你刚回家,一无所有,想借钱开个火锅店,你看看他们那个嘴脸,一个个的,哎!等你发财了,又想着入股,脸皮都厚成什么样了。你堂姐因为任务数不够,差点被信用社开除,还不是你帮忙,给她拉存款!你进了公安局,摊上大事,他们纷纷躲的远远的,我的心啊,都被他们伤透了。”
老连长的心情,贺东可以理解,“爸,想开点。毕竟,我们是一脉相承,留着一样的血。我想好了,我在鲁州有几件事要处理,等处理完了,你和我妈就跟我出国,去利亚得,以后我照顾你们。”
“利亚得?哎哟我的天啊,还是拉倒吧东子,天天打仗,我受得了,你妈也受不了。”
贺东笑了,“也好,回头再说。”
父子俩商量,为了不让贺东妈妈过去激动,老连长亲自去娘家把贺东妈妈接来,一点点的告诉她,省的一看就贺东,在激动过度。
第二天一早,老连长骑着电动三轮去了,整个人精神饱满,儿子回来,心里有了指望,整个人情绪也跟着高涨起来,到了娘家,拉上毛东芹就走,毛东芹还不依,说要在住几天。
老连长说别住了,你儿子回来了。
一听这个消息,毛东芹激动的连水也不让喝了,亲自骑上电动车带着老连长,一路飞奔而回,看见贺东拉着又抱又摸,眼泪都流出来了。贺东将昨晚的事又说了一遍,无外乎是组织的安排,希望妈妈不要过于激动,以后就没事了。
老连长说中午一起回你爷爷家吃饭,让他也高兴高兴,紧接着他给大伯二伯打电话去了。就算心中再有怨言,毕竟是亲兄弟,有了好消息,第一时间和他们分享。
……
鲁州市城管执法大队,贺鹏穿着一身制服坐在面包车内,在街上执勤,面包车一共做了五个人,开车的是司机,副驾驶位置是个事业编的小队长,后面贺鹏以及另外两个都是临时工。
看到小商小贩,小队长拿着大喇叭吆喝,让他们离开这里,贺鹏跟着另外两个临时工下去驱赶,双方矛盾尖锐,有几次差点没打起来,贺鹏好歹也是大学毕业,干不了这个,处处往后面躲。
小队长看见就烦,不听的嘟囔,“贺鹏,你干什么吃的!大家一起工作,你积极点中不?”
贺鹏骚的脸红,不说话。
小队长更加不满,小声骂了一句龟孙,不说话了,执法车辆来到大街上,这里是有名的脏乱差,多次打击依旧有人在这里贩卖各种木炭烤串,污染环境,严重影响市容,小队长道:“贺鹏,下去掀他的摊子去。”
贺鹏一听,“队长,合适吗?警告两句得了。”
队长不依,“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啊!这个月绩效想不想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