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第四天下午三点,华盛顿郊区某汽车旅馆。
这是有史以来,持续下雪时间最长的一次,不过雪势已经没有原先那么迅猛,半夜的时候,还停了片刻,最大的厚度超过了四十公分,贺东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狗头帽子和手套,一副太阳镜,开着一辆小型扫雪车,嘟嘟啦啦的在汽车旅馆前面的停车场上清扫积雪。
不远处,旅馆老板三兄弟也分别拿着工具将积雪扫出一条道路来。
“布鲁斯!!”三兄弟的老大小胡子朝贺东招呼。
扫雪车不给力,路面扫的不彻底,效果不理想,贺东将车停下,摘下眼镜,“怎么了?”
“别干了伙计,只扫出一个通道就行了。”小胡子说。
汉娜和清洁员一起将猛禽车上的积雪扫了干净,一脚浅一脚深的返回旅馆,贺东将车开进旅馆的车库中,拍拍身上的积雪,这两天在旅馆能憋出鸟来。
尤其是那天醉酒后,没想到和汉娜突破了关系,第二天醒来,贺东觉得尴尬急了,当时汉娜背对着他,身体还有些抽泣,在那一瞬间,贺东软了,酒后乱性,一不小心干大了。
索性蒙住头,假装没睡醒。
一直到半上午的时候,保洁员过来敲门,整个旅馆现在只有他们一间客人,这都睡半天了,该起来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汉娜掀开被窝跑进了洗手间,贺东缓慢转身,看见洁白的床单上,印着点点血红桃花,一瞬间心里感慨万千,汉娜是个严谨的女人,一直以来都是给人家设局,设了那么多年,估计没想到,这一局把她自己给赌了进去。
等汉娜从洗手间换好衣服起来的时候,贺东依旧不敢起床。
汉娜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落寞,将房门打开,告诉保洁员他们没事,一切很好,只是累了,想休息。
保洁员一副我懂的表情,说没事就好,有事通知她,便离开了。
汉娜关上房门走了过来,一直走到贺东旁边,欲言又止,最后索性什么也不说。
一直到了下午,三兄弟再次来找贺东,这回他们请客,请贺东和汉娜一起吃他们做的墨西哥烤肉,正巧贺东也饿了,当即从床上爬了起来,稍微收拾一番,随三兄弟出去了。
烤肉的地点在旅馆中间的活动室,这里空调开的很大,温度在十**度左右,中间放着烤锅,保洁员已经将各种素材准备好了,小胡子弄来了一些调制好的鸡尾酒。
老大小胡子说昨天喝的不过瘾啊,今天在来一场,那种中国白酒他们没喝过,今天就比鸡尾酒。
贺东哈哈一笑,说原来是个鸿门宴,没事,啥酒都行。
不一会,汉娜也来了,虽然依旧坐在贺东旁边,但两个人连眼神都未对视过,完全是零交流。
这场酒喝的依旧轰轰烈烈,连保洁员都帮忙上手了,四个人捆一起,楞是没喝过贺东。这场酒,让双方的感情再次加深,贺东这才知道,原来这三兄弟是十几年前从墨西哥偷渡来了。
当时他们还都是小孩子,最大的十几岁,小的不到十岁,他们的妈妈为了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带他们跨越了防线,一路来到了大都市。
刚到这里的时候生活并不如意,保洁员难以养活三兄弟,还经常被小混混手保护费,愤怒之下,三兄弟在布鲁克林建立了一个三兄弟飞车党,走向了涉黑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