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汉子一看,一并上来,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狂蹂,孟华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手枪先是被抢走了。扎小辫的汉子拉动套筒,哑弹跳出,弹夹中新子弹上膛,汉子对着外面扣动扳机。
当!
一声巨响,格洛克手枪完好无损。
小屋中,几个人都不动了,孟华生趴在地上,呼呼的喘息,他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四个流浪汉将他身上的外套扒了下来,鞋子也脱下来,身上仅有的几百块美金也全部被抢走,然后赶出了小屋。
大晚上的,外面北风如刀,气温在零下好几度,孟华生鼻青脸肿,光着脚,冻的瑟瑟发抖,公园很是空旷,看看远处的大钟,时间显示是晚上十点钟。
怎么办?怎么办?
孟华生感觉有些头晕难受,伸手擦着脸上的血,身子缩成一团,他得找个能避风的地方躲起来,否则明年的今晚可能就是他的忌日了。能去什么地方呢?
孟华生回头看看厕所小屋,哪里太暖和了,太血腥了,周围已经没有合适的地方,只能越过小桥,前往对面的富人区小区避难了,地面的冰冷是孟华生几十年来从未体会过的,比高中的时候还冷,脚掌都麻了,太冷了,这样下去,脚会被冻坏了,到时候冻伤不好治,情况恶化了,还得截肢……
他可伤不起啊,孟华生索性跑了起来,加快了速度,几百米的距离,累的大口喘息,终于来到富人区附近了,挨着公路的一排商铺有的还未关门,孟华生看看徐公包子铺,终究还是咬紧了牙关没有过去。
在附近的一个垃圾桶中,他将垃圾全部倒了出来,找到了几张破旧的油纸,用这些纸张将脚包裹了起来,在富人区入口处的保安室外,有个小型的避风雨搭,似乎是周围最好的地方了。
孟华生凑了过去,虽然能够挡住一些风,但只穿了一件破旧毛衣的他,还是被冻的直哆嗦。
到了晚上十一点,孟华生有些坚持不住了,从雨搭下面出来,沿着商铺行走,希望能够得到一些人的怜悯,给他一些钱或者衣服,他走到一家炸鸡店门口。
刚才打他的四个流浪汉从里面出来,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这四个家伙拿了他兜里的几百块美金,有了钱就胡乱的造。四人看见孟华生纷纷哈哈大笑,嘴里辱骂他是黄皮猪。
孟华生不敢言语,害怕在挨打,他的老骨头估计承受不住几轮这样的暴打。
四个流浪汉羞辱了他一番,转身走了。孟华生望着炸鸡店,炸鸡店老板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刚才的四个流浪汉已经让他恶心透顶了,他本来的怜悯之心已经被耗尽。
晚上十二点钟,孟华生在翻遍了周围的垃圾桶之后,找到了一双小号女式老款粉色耐克鞋,有总比没有强,他再次来到保安室外的雨搭避风,心里打定主意,明天就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保安室刚刚换班,新上班的保安是个种族歧视分子,当即从保安室出来轰赶孟华生。
此刻,小区中一辆大灯无比刺眼的车辆开了出来。
保安一看,那是无比明亮的天使泪眼大灯,标准的宝马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