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华生恍然大悟,原来上帝是在他家旁边的狗窝收容穷人的。
当即也不再犹豫,走进了小屋,小屋面积其实并不小,能够看出这里原来是个教友学习教义的地方,有黑板、躺椅等等东西,十几张躺椅上密密麻麻躺满了人,这里可没有暖气,天气寒冷,这些流浪汉不舍得开门通风,空气中有股子骚臭令人作呕的味道,比公共厕所旁边的小屋差多了。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几乎没有落脚点。
门口的一个黑人流浪汉挪了挪位置,拍拍靠墙的地方,眼神无助的看了孟华生一眼,意思是说,你睡里面吧。
这里的环境糟透了,但也比外面寒冷的夜强,孟华生说了一声谢谢,靠着黑人趟下来,拿出自己崭新的被褥盖上,看看黑人身上盖着的破被子,索性给了他一些。
黑人点点头,算是表示感谢。
勉强度过了一夜,第二天孟华生头晕眼花,恶心干呕,身体弱的一塌糊涂,他知道身体又开始犯病了,这里没人能帮助他,只有他自己帮助自己,从教堂出来,背上自己的家当,朝最近的一家药店走去,在药店中他购买了一些注射器和胰岛素。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自己给自己注射。药物进入体内之后,孟华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呆了一会,感觉好很多,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的成为了一个流浪汉,甚至比一般的流浪汉还流浪汉。
好在贺东给他的钱还有不少,他不用四处乞讨度日,在垃圾桶附近他找到了一张地图,他准备离开这里了,这里太冷,搞不好会被冻死,必须往南迁移。
往南能去哪呢?
华盛顿!
孟华生找到了一个最熟悉的地方,对,就去华盛顿。
他不但对他们的环境道路熟悉,还有几个朋友也在华盛顿,没准可以去投靠他们,然后想办法和国家取得联系,回到祖国的怀抱。但是华盛顿距离这里有四百多里地,孟华生可没有体力走过去,坐车?他会被抓的。
怎么过去呢?
这是一个困扰孟华生的难题。
一时间,脑海中也没有好的方式方法,孟华生很是烦躁,中午到了,他感觉有些饿,继续购买了一个无糖面包,这次卖面包的又是那个小女孩,她一如既往的心肠好,给了孟华生一块奶油蛋糕。
她以为孟华生只买无糖的是因为没钱,却不知他是因为身体不行。
揣着食物,孟华生沿着小河行走,在距离跳蚤市场不远处,他看见了昨晚让给他一些位置的那个黑人,这家伙怀里抱着一个萨克斯,面前放着一个帽子,里面已经有了一些钱,都是碎零钱。
手拿着萨克斯,演奏了一曲世界名曲回家。
听的孟华生肝肠寸断,吹的太好了,这大老黑还有这种技艺。被感染的还有一些来自中国的游客,这帮人一个个都是人傻钱多,有一个小女孩还拿出了一百块美金放在他帽子中。
黑人优雅点头致谢,继续吹自己的萨克斯。
远处,公厕小屋居住的四个流浪汉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