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屠户可劲的摇头,“没听过。”紧接着打了个酒嗝。
老鼠叹息一声,他十几岁就出来混,不过都是小角色,胆子小,也没啥魄力,十几年了,也没混出什么名堂,“那我问你,几个月前,跟姚总干架那个,就是在南城大堤那次。”
苏屠户肃然,“我知道,我跟姚总是兄弟,我还过去捧场了呢。”
老鼠道:“姚总的对手。”
苏屠户眉头拧住了,“叫什么贺松柏。”
老鼠道:“对,贺松柏原先在鲁州啥也不是,就是个渣渣,他是从国外回来的,打的,可是贺东堂弟的旗号,身边的兄弟可不少啊,鲁州不少人到现在还买贺东的名字,能成为姚总的对手,你说这人简单吗。”
苏屠户舔了下嘴唇,依旧没当回事,“咋地?我就草了,来了,老子就灭!”说着露出后腰杀猪刀的刀柄,“一刀子下去,我就不行,他比猪的命还硬。”
老鼠道:“哥,当兄弟的,这事我知道的都得给你说。几年前我见过贺东,在南城大堤他也干过架,开过饭店,整个修车行,跟鲁州不少江湖人物都是朋友,可以说,他是个人物。今天晚上,抱着骨灰罐的那个年轻人,我看就是贺东!”
苏屠户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贺东是谁他不知道,江湖代有人才出,一年就是一个轮回,四年都轮四回了。但是说到抱着骨灰罐的年轻人,苏屠户心里就紧张了,那双能洞彻人心的眼睛,那一抹高贵中尽带杀气的气质,跟他一比,苏屠户就觉得自己在混一百年,似乎也追不上他。
此刻,屠户嘴硬,“是贺东咋地?你也不说了,几年前被人差点被整死,还敢回来?作死的吧,有种的就干一场,南城大堤,我也不是吹,老子一个电话百十号兄弟,玩一样!”
老鼠苦涩一笑,不再吭声了,心说,就你这样的,这辈子混到这里也就到头了,给人家贺东舔脚趾,人家都嫌弃你身上臭。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苏屠户再次找来小丽,两人搂抱在一起,围绕着场地中间跳起了贴面舞,大家的情绪很高,一直玩到凌晨三点,屠户自然不回家了,在凯撒开了个房间,搂着小丽去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头疼眼花,妈咪让小丽拿着账单找他,苏屠户一看,账单竟然要四千多块,吓的瞬间酒醒了,小丽也不含糊,当即说,一个点歌员就是二百,你那帮兄弟,晚上还有过夜的,过夜就过夜吧,还有的玩花活,那就贵了。
苏屠户挣个钱也不容易,当即说,我给姚总打个电话。
小丽转过头去,冷冷一笑,脸上尽带不屑。
苏屠户掏出手机,拨打姚总电话不通,“姚总不接,那啥,小丽啊,你给妈咪说一声,给打个折呗。”
最后讨价还价,三千六百八,不能再少了。
苏屠户咬着牙掏钱,开着车回家了,一身的疲惫,回到孟家庄后,家家户户依旧大门紧闭,天空中的雪花还未停,苏屠户将车依旧停在老地方,看着被推平的徐翠英老人家,苏屠户心里松了口气,寻思着过完年,就开始动工,也盖一个两层小楼,大门弄宽敞一些,盖几个车库……
转悠了一圈,回到家中,苏屠户疲惫至极,回房间休息。
不到十分钟,一辆警车来了,敲开了苏屠户家的门,开门的是苏屠户的老婆,看见是警察,立刻心虚了,还以为是徐翠英报警,当即很是客气。
“你们是苏超群的家人吗?”
苏超群是苏屠户的小儿子,苏屠户媳妇连连点头。
“昨晚凌晨两点钟左右,苏超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