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道:“顺着路往前走,到头一拐弯,你就看见一个两层屎黄色的小洋楼,那就是张粪头家了。哎,对了,你找张粪头还是找张燕啊?找她啥事啊?”
贺东微微一笑道:“我是她大学的同学,给她送请帖,同学聚会呢。”
这种级别的农村少妇,最爱嚼舌根,贺东要是说了实情,不用一天,全村的人估计都得知道这件事。
贺东手里提着矿泉水和红牛回到车上,谢晓曼有些责备的道:“怎么这么长时间?你跟那个女的说什么呢?”
贺东笑道:“叶秋冰的资料很少,知道为什么吗?”
谢晓曼摇摇头。
贺东道:“那是因为叶秋冰不是叶秋冰!原名叫做张燕。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关于张燕的资料应该也不多了。”贺东简单的将刚才小女孩说的转告给了谢晓曼。
谢晓曼也有些震撼,“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贺东道:“如果这个女的说的是真的,张燕很有可能从上大学开始就跟某位有势力的人好上了,这种地下情持续的时间可不短啊。”
“这个人会是钟海彬吗?”谢晓曼有些怀疑,“能够拥有如此强大势力,让张燕改头换面,重新建立身份的人,区区一个秘,能做到吗?”
贺东也摇摇头,“所以说,这里面的水很深!钟海彬没准就是个刷锅的。”
“刷锅?”谢晓曼对这个词感觉有些不解。
贺东笑了笑,也没有解释,当即驱车来到村头,果然看见一栋别具一格的黄色楼房,大门修的很宽,敞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哪里,跟贺东这辆车连款式都是一样的。
在大屯村,这种车还是很扎眼的,整个村估计也就张粪头有一辆。
贺东没有过多停留,将车再次开到村口,已经中午了,两人饿的肚子咕咕的,周围也没啥饭店,只有一家狗肉馆。
谢晓曼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会员,打死都不吃狗肉。
无奈之下,贺东决定返回三鼎乡。准备返回的时候,张粪头开着奥迪a6出来了。
贺东当即在后面跟上,一路上张粪头来到三鼎乡一家洗浴中心,贺东跟了进去,在里面并未发现张粪头,贺东发现洗浴中心看车的老头警惕的看着他。
瞬间贺东明白了,这家洗浴中心有猫腻啊,这种活不归他干,当即打电话报警,而且是直接给龙江市警察局打的电话。
电话打完,贺东买了两个驴肉火烧和酸奶回到车上,跟谢晓曼吃了起来,半个小时后,两辆便衣车辆开了过来,七八人冲进洗浴中心,十几分钟后,两辆警用面包车又开来了。
包括张粪头在内的十几个人裹着浴巾,低着头从里面陆陆续续出来了,还有几个穿着单薄的按摩技师,旁边有个小便衣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不用看就知道是牌九和钞票。
十几个人被塞进面包车中浩浩荡荡的离开。
贺东在后面跟上,一行人越过派出所,直接来都龙江市公安分局,下午两点钟,张粪头气呼呼的从里面出来了。
谢晓曼有些惊讶,“他出来的够快的呀,刚才那些赌资加起来至少有几十万,就算不判刑,至少也得行政拘留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来呢。”
“对有些人来说,这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对另外一些人来说,一个电话没准就能解决。”贺东说着将车辆发动。
“现在去哪?”谢晓曼问。
“回去!”贺东说。
谢晓曼道:“你不打算和这个……张粪头过过招?”
贺东摇头,“没啥意义。”
“这个张燕也算是孝顺了,给家里盖房子,给她爹买奥迪,还给他钱,供他吃喝嫖赌。”谢晓曼说着叹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