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天被带到丁猛的办公室中,手铐、脚镣全部铐的死死的,蹲在地上,全身大汗淋漓。
丁猛坐在旋转椅上点上两根烟,走到阿扎天身边,将香烟塞进他的嘴中,两人面对面,吞云吐雾。胡光给沈慕白打电话,阿扎天已经落网,让他们立刻返回。
十几分钟后,沈慕白急匆匆的回来,呼吸急促,脸上挂着丝丝愤怒,看见阿扎天蹲在丁猛办公室,上去抬脚就踹!沈慕白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小交警了,在刑警队的历练,让他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也曾转换位置,站在罪犯的身上想过,对他们的刑罚是否太严重?在审讯的时候,对他们拳打脚踢,是不是不应该?
当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时,沈慕白会觉得打死都不解气。就像蹲在地上这个混球,沈慕白好心给他衣服,还带他去厕所方便,他却借用沈慕白的善心,跳窗户离开。
这让沈慕白有种被欺诈的愤怒,过去踹了两脚,将阿扎天踹翻在地上。
阿扎天呼天喊地,“我有病,我心脏有支架,别打我,在动手打一下,我马上死给你们看!”
这一招确实管用,阿扎天到底犯下什么罪还不清楚,要是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胡光等人指定吃不了兜着走,当即两名警员将沈慕白拉走,留下一名女警负责填写笔录,胡光带领其他人去审讯他信。
众人离开之后,丁猛拿着阿扎天的身份证,笑盈盈的坐在沙发上,“周坤,我找你好久了。”
阿扎天一愣,周坤是他的真实姓名,抬头看着丁猛,“我不认识你。”
丁猛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就行。六年前还在鲁州看守所服刑,溜冰肇事逃逸,家里挺有钱,北环路有汽车厂,每年出租的费用都高达十万块!步行街还有门面,太明写字楼还有你的物业,整个一层……”
蹲在地上的阿扎天也就是周坤,身上的冷汗哗哗的直冒,知道他的名字不稀罕,在鲁州他使用的毕竟是正规身份证,从身份证上查出当年他犯下的事也不稀罕,这种犯罪记录是跟一辈子的。
但是知道他如此详细背景的,可不多见。
“你小子吸-毒,开车撞死人,你爹为了你的事花了两百多万,给你弄了个酒驾,这种事,你是不是觉得很隐蔽没人知道啊?”丁猛抽着烟,笑着说。
旁边新来的还在实习期的女警,傻乎乎的看着,这种事恐怕不能登记在笔录上。
周坤冷汗直冒,他身体偏胖,蹲在地上难受,索性一皮股坐了下来,眼睛傻乎乎的看着丁猛。
“三年前你从监狱出来,家里不缺吃不缺喝,好好的活着多好!非得闹事,你爹脑淤血死了,你说是不是被你气死的?”丁猛直视周坤。
说的死去的父亲,周坤脸上明显浮现出强烈的情绪波动,父亲的死是他最大的遗憾,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也不可能在回到从前,只是心中的枷锁,恐怕会牢牢的困扰他一辈子。
“半年时间,你卖了北环路的修理厂,步行街的门市,还有整个写字楼,这笔钱至少也得有大几百万吧!你都干什么了?”丁猛说。
周坤摇头,“你是谁?查我做什么?”
丁猛一笑,“不愿意回答?可以,先告诉我另外一个问题,你对市局的环境很熟啊,怎么做到的?以前来过?”
对于这一点,周坤并没有隐瞒,“六年前是缉毒大队的张队长抓我进来的,我在食堂吃过饭,因此对环境熟悉。”
“哦,原来如此。”丁猛道:“你胆子够大,好不容易跳出去了,还敢回来,那个手下对你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