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夫人的样子,很是挂念为夫啊?”
青棠抿着嘴,孟微冬拉着霍青棠的手,青棠一抬眼,‘清溪’,“这是甚么地方?”
“花楼,妓院。”
青棠扯出鞭子就往孟微冬身上抽,孟微冬错开她的手,青棠被他钳住,男人道:“里头是好地方,为夫领夫人进去瞧瞧。”
孟微冬轻车熟路,大白天的,也没人招待他,穿过了后院,后院中又有一长廊,过了长廊,又是一堵灰白的墙,再过一道桥,桥下有流水,流水后头是阁楼。阁楼与远山堂倒塌的那间一模一样,孟微冬握着青棠的手,“夫人,为夫可是想着你的,你看这楼,是不是与咱们洞房花烛的地方一模一样。”
阁楼上头很整洁,窗子对着流水,青棠在窗边坐了,她眼睛往床上瞟,孟微冬道:“为夫是清白的,为夫这些日子可都是一个人睡的。”
霍青棠错开目光,“你怎么没死?”
孟微冬凑过来,“夫人就这么渴盼为夫去死?”
孟微冬越凑越近,青棠往后缩了缩,孟微冬的脸简直要贴过来,青棠人还没动,外头窗户就阖上了。
屋里少了光亮,孟微冬捉女人的指尖,“为夫几个月不在,夫人干渴很久了吧?”
“不要脸!”
青棠一掌往孟微冬身上劈,孟微冬趁势将女人搂在自己怀里,“对对对,我不要脸,我是死鬼,我又回来了。”
孟微冬的手已经探入青棠衣襟,青棠拧身去扣男人咽喉,“说!怎么回事,你哪儿去了?”
“好好好,为夫说,为夫这就一五一十从实招来......”
孟微冬嘴上说话,手也没闲着,这头都拨开青棠的外衫了,青棠低头一看,孟微冬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夫人,为夫替你散散火气。”
真的是有话床上说,孟微冬伸手将霍青棠拦腰一抱,男人的呼吸喷在青棠发间,孟微冬伏在她身上,女孩子流出一行炙热的泪,孟微冬捧着她的脸,将眼泪尽数吻去,“青棠,你受苦了。”
被子里头都沾了湿气,孟微冬两根指头撩开一点点,“我如果不死,孟家合家就该被抄家灭族了。”
青棠闷着头,哭的有些沉闷。
“我如果不死,你连寡妇都做不成了。”
霍青棠哭得厉害,哭久了还有些发抖,她颤着声音,“你要做甚么,你可以同我说,你一声不响就去死,我以为,我真的以为......”
“以为我死了?”
男人抚她发端,“哭甚么,我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么。”
“我以为你是为我死了!我还要给你报仇,我还要......”
男人睃她,“你也没给我殉葬啊。”
霍青棠掐孟微冬喉咙,女孩子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胸口一片大好风光,她说:“你想得美!你死了,季舒还给你撞棺材,你就在外头看着的,是吧?我知道你,你指不定躲在那破灵堂哪个地方笑呢......”
孟微冬将青棠手臂一拉,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我若不死,咱们也难得轻松一回,在这无人知晓的地方做秘密的事。”
霍青棠不动了,孟微冬吻她额头,“怎么没跟顾家那位走了,嗯?”
男人动了情,声音很低沉。
青棠睁开眼睛,用手去捏孟微冬的脸,“差一点就走了,最多再一个月,我就启程去找他......”
孟微冬搂紧了女人的腰,“不许去。”两人身体紧紧贴合在一处,“不许去,青棠,我不许你去。”
细吻密密麻麻落下,最后换成两人间镌刻缠绵的深吻,孟微冬似乎要将女孩子融进自己的血肉里去。青棠抱着他的背,“孟微冬,你是个小人。”
“嗯。”
“你不光明,也不磊落,你使力气和手段,骗了我。”
“嗯。”
“你骗了我的人,也骗了我的心。”
孟微冬埋在青棠颈间,“青棠,我们生个孩子吧。”
孟大都督夫妇久别胜新婚,下头烈日在栏杆上靠着,男人伸着一条腿,有妈妈过来,“大都督回来了?”
烈日拦着走廊,“生人勿近,大都督忙着呢。”
“是,是。”那妈妈满脸堆笑,“前头来了两名官爷,指明要小倌儿,说要送齐府里去。因大都督交代过,说去齐府的要额外留意,我这才来说一声。”
烈日点头,“知道了,去就去吧,等那小倌儿回来了,叫他再过来一趟。”
妈妈扭着腰走了,青棠从窗口往下头看,“还说没女人,那难不成是个男的?”
孟微冬笑一笑,将青棠抱在自己腿上,“那就是个母的,和女人有甚么关系。”
青棠道:“烈日也是骗子,骗我好几回。”
“那就罚他。”
青棠又道:“你也是骗子!”
孟微冬点头,“那就罚为夫......”
“咳咳”,青棠扭了一扭,“我不想与你说这个,咱们说正事。”
孟微冬挑眉,“正事?咱们生一窝孩子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