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似乎柯宏认识的人都知道了他在校队打球的这件事。当天下午他去于妈家里练钢琴的时候，连秦舒雨都知道了。
“你那场球打得不错。”秦舒雨纤细的手指在钢琴键上轻轻按动着，面无表情的说。
“啊，多谢，你也是看的人家手机视频？”柯宏苦笑着问。
“不，我到现场看的。”秦舒雨淡淡的回道，看着柯宏脸上不解的表情，她嘴角微微上扬：“我在上面的职工专座看的，我在学校里当助教赚钱。”
“攒钱出国吗？”柯宏好奇道，秦舒雨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出国我在等学校交换生的机会，但要花钱的地方还是太多了，尤其是我母亲以后的疗养费用……”
柯宏抿紧了嘴唇，压在秦舒雨肩膀上的担子的确很大，甚至连于妈自己都要带病来教人弹琴赚钱，想必……而且，柯宏现在对秦舒雨的另一件事比较介意。
“呃，希望这样问不会冒犯你，但是……你父亲呢？”柯宏犹豫着问。
秦舒雨脸上闪过一丝嫌恶之色，淡淡的说：“死了。”
但从那嫌恶的表情看，怎么也不像是死了，恐怕有什么隐情，柯宏想问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秦舒雨顿了顿后，还是回道：“早年的时候出轨，和我妈离婚了。”
“赡养费呢？”柯宏皱起了眉头问。
秦舒雨发出一声响亮的冷哼，回道：“连当时仅有的存款都拿走了，只留下一套还要还贷的房子，你觉得呢？”
“呃……人渣。”柯宏没好气道，“这种人就该……”
他话还没说完，秦舒雨就补充道：“现在人家成了东信集团的老板，家产过亿，老婆换了三个，还有不少绯闻女友，听说每天都有不同的二三线明星和模特陪着。”
“……”柯宏一阵沉默。这就是生活，报应并不一定会落在应该有报应的人头上。然而，有些事是可以凭借人力做到的。
“你……出国的费用、在国外生活的费用、加上你母亲的治疗费用，总共大概要多少钱？只是因为好奇。”柯宏托着下巴问道。
“如果是以学校的交换生身份出国，应该花不了多少钱，至于生活费我在那边也可以自己赚够，我母亲的疗养费用，我这几年的奖学金应该也能应付一阵子了。不过，考虑到我读博士要两年左右，有二十万存款会比较稳妥。”秦舒雨说着，瞟了柯宏一眼：“怎么，你打算养我吗？并不需要。如果我想要一个男人帮我承担这些费用，我早就找到了。”
“只是问问而已。”柯宏笑了笑说，暗想道：这下自己又有事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