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雨擦着眼泪，轻轻点了点头，柯宏帮她拂去脸上的眼泪，柔声道：“所以，待会道个歉吧？素素也有错，我也会让她给你道歉的。我大声说话只是想阻止你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因为我家舒雨是个善良的好女孩，说出那些伤害别人的话不是你的本意，对吗？”
“嗯……”秦舒雨点头道，柯宏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哄道：“好了，那乖乖的，我去找素素，你在这等我，好吗？不要乱跑，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秦舒雨停止了抽泣，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点了点头。
柯宏摸了摸她的脑袋，接着匆匆忙忙的向门外追了过去。他其实这会儿脑子里一片混乱，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素素会去哪？她在伤心混乱的情况下会去哪？”
他左右看了看，华殷素应该不会走电梯，因为这是顶楼，电梯上来肯定需要一段时间，那时候华殷素思绪混乱应该不会坐电梯下楼。所以应该是走了紧急通道。
而紧急通道……华殷素应该不是往下走了，三十多层的楼梯走到什么时候去了？所以剩下一种可能，华殷素应该是向上，去了这栋摩天大楼的顶层天台。
华殷素的公寓虽然是双层的，但其实算不上顶层，只是为了和泳池连在一起说成了是顶层，真正的顶层是和泳池连着的那一层的房间上面一层，连接着避雷针和导向灯。
柯宏顺着紧急通道向上，推开天台的门，果然在天台边看到了那个纤细的身影。
这会儿外面温度还是零下十几度，而华殷素只穿着件羊毛的连身裙，连外套都没穿一件，下身也只是件加厚的打底裤，脚上还趿着拖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柯宏当时就一阵心疼，连忙跑了上去，把自己的外套给华殷素披上，然后将她抱进了怀里。
“傻丫头……会冻坏的。”柯宏责备道，但华殷素瑟瑟发抖并不是因为冷，至少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寒冷，她抽泣着问：“阿宏也是这么觉得的吗？认为我很脏，第一次已经给了别人了，所以才会一直不要我？”
“怎么会，傻丫头。”柯宏继续搂紧了华殷素，用自己的体温帮她取暖，“我当然很想要你啊，否则我也不会被你诱惑到了，对吧？”
“那……”华殷素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直往外淌，“阿宏是怎么看这事的呢？”
“你是说女孩子的第一次吗？”柯宏问道，华殷素点了点头，柯宏继续道：“这个嘛，不是那么重要吧，本来也不是你的错啊。你是受害者，还要把错怪到你身上，不是太可怜了？再说，你就算第一次没了，我也一样喜欢你，因为你就是那么优秀的好孩子。”
“真的？阿宏是这么想的？不是为了哄我？”华殷素瞪大了漂亮的眼睛问，在眼泪的衬托下真是一幅楚楚动人的模样。柯宏点了点头：“是啊，其实我当初都很惊讶呢。你说你啊，这么漂亮，身材也好，学习还这么好，厨艺和家务也是样样精通。”
“那些都没什么的……”华殷素低头有点羞涩的说，柯宏继续道：“才不是没什么，我本来也觉得没什么，但是看到你用心学习，小心的限制自己饮食控制体重，我就明白了，这都是你的努力，我不能忽视你的努力，不能忽视这样努力的你，你就是这么讨人喜欢。”
“阿宏……”华殷素感动的唤道，转身紧紧的搂住了柯宏。
“其实有时候我都嫉妒你呢，我做得到你也做得到，但我只是个吊丝和土鳖，上层社会根本一窍不通，但你又时尚又有见识，什么场面都见过。”柯宏柔声笑道。
“那些根本不值一提的，也不会影响一个男人的好坏……”华殷素在柯宏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他的胸口低声说。
“我已经训斥过舒雨了，她只是话没过脑子而已，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其实她也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待会她会和你道歉的。”柯宏柔声道。
华殷素点了点头：“我也有错，不该说她的家务能力……”
“你看，我就是喜欢你懂事这点，都不需要我说。”柯宏柔声笑了，“造物主是很公平的，他给了舒雨完美无暇的外表和不需要控制饮食就能达到极致的身材，同时还给了她聪明的脑袋，所以她在家务方面就是有点少根筋，这也是没办法的，每个人都有做不到的事。”
“嗯……”华殷素轻轻点了点头，“抱歉，阿宏，给你添麻烦了。”
“哪有麻烦，倒是我挺愧疚的，把你们都弄哭了。”柯宏自责的叹了口气。
“是我们太任性，不是阿宏的错……”华殷素已经平静下来了。
“这个时候还要安慰我，你看你，多好的女孩。如果你第一次还在，那别的女孩在你面前岂不是一点竞争力都没了？”柯宏调侃道，华殷素开心的轻笑了一声：“讨厌。”
“冷吗？只穿这么一点就跑出来了。”柯宏担忧的问道，“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
“一点不冷，阿宏怀里好暖和。”华殷素调皮的说，“我都不想出来了，什么时候能躺在阿宏怀里睡一觉就好了呢……”
“会有机会的，改天再说这事吧，我们先继续完成给我的洗尘吧？”柯宏笑着说。
好歹是把两个姑奶奶都哄好了，柯宏带着华殷素下楼，两个人互相给对方道了歉，情况暂时恢复了和谐，柯宏也能安静的做会儿饭。
“你们两个啊。”吃饭的时候，柯宏托着下巴，看着这两个小天使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嘛。”秦舒雨委屈的问道，柯宏笑着摇了摇头：“没怎么，就是想着有时候真不知道你们是想当我女朋友还是想当我女儿了，虽然很可爱就是了。”
“我知道今天是我任性了，阿宏你不要这么想嘛，我以后会改的，你千万不要把我放到女儿那一类定义里哦。”华殷素连忙紧张的说，接着又调皮的笑道：“不过，阿宏如果想要一个能干的女儿……可以来找我，我觉得自己能兼顾这两个身份……”
柯宏只是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好啦，赶紧吃吧，我明天还有正事要做呢。”
“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吗？”秦舒雨好奇的问，柯宏摇了摇头：“餐馆方面的事，你们应该是帮不上忙的，我得自己处理这事，这也是我自己揽下来的事。”
“嗯，阿宏，加油哦。”华殷素抿嘴笑道。
他们结束了今天的用餐后，柯宏就打算送秦舒雨回去，然后自己也回家休息了。
“阿宏……”离开之前，趁着秦舒雨去换鞋拿外套，华殷素突然拉住了柯宏。
“怎么了，傻丫头？”柯宏柔声笑道，华殷素抬头认真的看着他说：“阿宏，我想过了。那个丫头的话让我想明白了，我到现在还是在后悔自己的那一次恋爱。但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后悔的，阿宏，我想给你。”
说着，华殷素连忙解释道：“你可以看做只是一晚上的疯狂，第二天就当没发生过……”
“这个……”柯宏皱起了眉头，觉得应该可以让华殷素加入董清月的队伍，但是不是现在，现在他的精力必须放在找投资商的这事上。
“阿宏果然还是会很介意吗？第一次这事……”华殷素眼睛又发红了。
“不是！”柯宏连忙解释道，“只是，情况稍微有点复杂，现在来不及说明。等过两天，我餐馆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会在这事给你一个答复的，好吗？很认真的答复。”
华殷素连连点头道：“好的，阿宏你可以慢慢做准备，不需要立刻同意的！”
但这话的深层意思似乎是“但你还是得答应”，柯宏微微苦笑一下，摸了摸华殷素的脑袋，嘱咐道：“待会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吃点感冒药，你今天受了冻，别着凉了。生病的话，到时候就算我同意，你也做不了了，对吧？”
“嗯！”华殷素欣喜的点了点头，“真的不用我送你们回去吗？我不介意的哦。”
“不用了，我刚好陪舒雨聊聊，也不是很远。”柯宏笑着回道。
从华殷素这离开后，柯宏和秦舒雨步行去车站。
“你胃不好，刚好我们这样走走，帮你消化一下。”柯宏向秦舒雨说。
“嗯……”秦舒雨显得心事重重的模样，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想什么呢，傻妮子。”柯宏柔声问道，揪了揪秦舒雨的小辫子。
“没有，我就是想，华殷素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秦舒雨秀眉微蹙，“只是因为她把第一次给了一个禽兽，一个她不该爱的人。我不想犯她犯的错误……”
我靠？柯宏顿时愣了愣：这个节奏，该不会……
接下来，秦舒雨认真的看着柯宏说：“阿宏，我想把我第一次给你。这样以后就算我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我也不会后悔了。我是真的认真思考过的，不是开玩笑。”
还真是这样！这个触发事件，居然让她们两个都萌生了这种想法！柯宏暗自有些心惊：这不要建成了吗？他的后宫一下就翻了三倍！没想到意外的效率和迅速啊！
但随即柯宏就警告自己不能太早下定论，华殷素和秦舒雨只是这么说，但她们并不一定会同意和对方一起共享。和董清月可能还好，但是这两个丫头和对方……想到这柯宏又有点不那么确定了。但就像之前和华殷素说的那样，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个，舒雨。”柯宏皱起了眉头道，“这事能等到我把手头这件事办完之后再说吗？到时候我再和你详细讨论一下这事，情况目前有点……复杂。”
“嗯。”秦舒雨抿嘴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等你的，我会一直等你。不过，我希望阿宏能在我最好的年华给我答复。”
“放心，就几天时间而已，不会等那么多年的。”柯宏苦笑道，摸了摸秦舒雨的辫子，“好啦，继续散步吧，我不在你也要自己走走散散步哦。”
“不要，阿宏如果不在，我宁愿去看书，一个人四处乱晃就是浪费时间。”秦舒雨不满的咕哝道。这回答顿时让柯宏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这事，一定要和他家柯梦瑶通知一下，开后宫这么重要的决定。
当然，另一方面他也有点忐忑：跟自己女儿说自己要开后宫，会不会有点……
“哦！？你后宫要建成了吗！？哦吼吼，快，快和我说说，契机是什么！是怎么做到的！”柯梦瑶兴奋的直喷鼻息，激动的晃着柯宏的胳膊问道。
“那个，你真的是我亲生女儿吗？”柯宏有些狐疑的问。
“哎……”柯梦瑶愣了愣，一时之间柯宏觉得自己似乎看出了破绽，柯梦瑶的身份真的很可疑，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想不出对方除了是他女儿之外，到底有什么帮他的必要。
“不是啊，你看，我是独生子女，但我一直很想要一堆兄弟姐妹。”柯梦瑶连忙回道，“再说，我所在的位面其实已经定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现在做了不同的决定，只是创造了一个新的平行世界，并不会对我所在的未来带来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