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枪林弹雨扫过来,但是随即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咔哒”声,枪声戛然而止,对方鼓捣了一会儿,然后气愤的将手中的枪扔掉了。柯宏估摸着枪应该是卡壳了,毕竟是自制的枪械,质量较差,哪支撑得住这样不停的扫射,会卡壳也不奇怪。
柯宏暗自松了口气,没有枪的威胁,他就安全多了,但是他仍旧不占据优势。因为对方知道他大致的位置,而且经验老道,但他却不知道对方的位置,因此他必须继续,直到激起对方的怒火开口说话。
他离这一步已经很近了,对方已经越来越愤怒,再加上对方的枪还卡了壳,现在想必已经很愤怒了。只要再说点什么,对方一定会发飙的。
“我猜,你其实对华夫人一点性河蟹欲也没有,对吧?”柯宏讥讽道,“她对你来说太高高在上了,当你想起她的时候,甚至根本都没有上她的欲望。所以你才没有碰她的女儿,因为你根本硬不起来,对不对?真是个没种的家伙啊。你知道我已经和她女儿做过了吗?”
柯宏猜想,他和华殷素已经做过这事真正的激起了对方的愤怒。
“闭嘴!”鲁云齐愤怒的咆哮道,吓了柯宏一大跳,对方离他近的已经超乎想象了,两个人几乎就只有两张桌子之隔,对方这么站起来后,两人已经是四目相对的状态。
“你就和那个姓华的畜生一样!”鲁云齐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咆哮道,向柯宏这边气势汹汹的逼了上来,挥舞着手中的砍刀,“等我宰了你,就去把那个贱货的女儿干得死去活来,然后我就去宰了那个姓华的,还有那个贱货!”
柯宏抬脚将面前的桌子向鲁云齐踢了过去,对方猛地挥舞双臂将桌子击飞,然后跳起将手中的长刀倒握住向柯宏捅了下来。这家伙用刀明显有一定水准,可不是之前那些地痞无赖,下刀又狠又准,柯宏连忙闪身后退,对方立刻正握住长刀横斩。
刀锋几乎是贴着柯宏的脖子略过,他都觉得脖子在那劲风下一阵刺痛。
鲁云齐比起那些地痞无赖之流最大的区别,还是在于他敢于下手。一般人其实狠不下心下死手,所以下意识的不会去攻击敌人的要害,但是鲁云齐不同,他对于杀人早已经麻木了,在攻击人的脖子和心脏时又狠又准,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柯宏空手和对方对抗实在不安全,加上现在他身上还有多处伤势,和敌人正面对抗并不明智。不过敌人现在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他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做点什么。
因此,柯宏只是躲避对方的攻击,然后继续道:“哈!你做得到吗?你连硬都硬不起来,要怎么做到?再说,你恐怕根本不敢去见华夫人吧?否则以你的本事,应该早就把那个姓华的给干掉了吧?怎么,你担心华夫人还是和当年一样美丽?而你却早已丑陋不堪?”
“闭嘴……闭嘴!”鲁云齐的动作更加疯狂了,攻势也越发凶猛起来,柯宏不得不抓起边上的凳子来暂时挡住对方的刀,每次和对方过招,他肩膀上的枪声就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不过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一定很怀念当年的大学时光吧?和华夫人在学校里漫步,过着简单的日子,虽然平平淡淡,但也有自己的幸福。我猜,华夫人当年对你还不错吧?”
柯宏继续了下去,他对华殷素的母亲有一定的了解,是个很严格的人,在大学时华夫人的想法,要么就是找个人给自己当挡箭牌,要么就是在自己不得不因为商业联姻而嫁出去之前按自己的意愿好好谈一次恋爱。所以,他刻画出了一副华殷素的母亲的那个年代的质朴爱情,慢慢带动鲁云齐的注意力。这不是那么简单的,对方毕竟是心理变态。
但是,只有回忆一定能够影响到对方,所以,随着柯宏的继续,鲁云齐手中的刀突然“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柯宏连忙趁热打铁,避免对方回过神:“我猜,华夫人当年是真的爱你的,所以她才会在自己不得不被家里人拿来利用之前,谈这样一场恋爱。也许她在嫁出去的时候,还在祈祷你能出现在现场把她救走,然而……你回报她的却是这一切。”
“我……我没有勇气……”鲁云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捂着脸抽泣起来,“我在部队时就听说了她结婚的消息,但是我没有勇气去找她,我没有勇气告诉她让她为我留下来。对方能给她的比我能给她的要多太多,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人抱在怀里……”
但是话音未落,柯宏已经从他身后的桌上跳了下来,右手手肘借着下落之势重重的砸在了鲁云齐头顶。对方闷哼一声,一把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是啊,你辜负了她。”柯宏淡淡的说,然后长松了口气。
他把鲁云齐给控制住确认对方没法挣脱后,这才捂着肩膀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华殷素被绑着的那间教室。这会儿华殷素还被绑在椅子上,外套耷拉了下去,里面的针织衫也被撕开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肤,这会儿她冷的直呼白气。
看到柯宏过来后,华殷素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的神色,高兴的眼泪都落下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受伤了吗?”柯宏问道,华殷素轻轻摇了摇头。
随即,柯宏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华殷素的身上,然后帮她解开绑住手脚的胶带,但是这会儿他也已经很虚弱了,勉强解开华殷素的右手后,他就一屁股坐倒在地,剧烈喘息起来,脑袋越发沉重了,肩膀上的枪伤已经疼的发麻,整个胳膊似乎都失去知觉一般。
华殷素的右手恢复自由后,立刻掏出了塞在她口中的布条,紧张的问道:“阿宏,你没事吧?你浑身都是血!快来人啊!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