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以前的衣裳,旧了,穿不了,一并烧了又如何,谁管得着?”员外嘴上倔强的喊道,低头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据你所说,事发当晚,你并不在场,而是和你的小厮一起在自家的酒楼过夜。我盘查过小厮,当晚他虽然和你一起,但并不在同一个房里,而且他说当晚确是没有回过府。可是我问了府里看守大门的小厮,他说那晚你的贴身小厮似乎曾回过一趟,说是要按你吩咐去书房拿东西,但是天色已黑,看得并不是很真切,但他身上的衣裳,倒像是现在的这一套。”
那员外刚想开口,符墨用目光制止他,冷冷的道:“两人的口供为何会矛盾,你心里清楚。还有,徐捕快去问了城里的所有买布的店铺,发现你曾在城门前的张家布铺买过一匹白色棉布,我把夫人所用的白绫拿过去让张老板看过,认得是店里买的。”
杨捕快也上前一步,大声的道:“符大人说的没错,证人张老板已带来,大人可召他一问便是。”
符墨继续道:“许员外,当晚你把贴身的小厮带去酒楼,给他安排了事,而自己则是穿上小厮的衣裳,趁着天黑偷偷回了府,然后潜入夫人的房里下了**,作出她是悬梁自杀的假象,接着再次回到酒楼上,假装自己并无回过府。不知符某说得可是事实?”
“你,你胡说!”员外白了脸,却还在硬硬撑着。
“你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想当晚你回来时,看门的小厮顺口问了你一句,你做贼心虚,怕衙门的人会盘问,便将他调走了。若不是你这反常的举动,可能我们还未能这么快发现不妥。”杨捕快哼了一声,向他走近一步,厉声道:“不知许员外还有什么可说!”
那许员外虚脱般瘫坐在地,脸色一下子白了,颓废的垂下了头。
接下来的事便简单多了,许员外的事败露,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齐声叫好。
“符大人果然明察秋毫,多难的案子在他手上都能解决!”
“是啊是啊!”
在一片称赞声中,还夹杂着几个女子的应和。她这才发现,也在女子在围观。只见那几个女子一身窄袖襦衫长裙,腰间配一半寸宽的软玉带,手里持一把长剑。
想必这就是江湖上的侠女子了。
只见那几女子脸色粉里透红,神情激动,“符大人还是那样的神机妙算,断案神速,我刚刚看他说话的样子差点要窒息了。”
“而且符大人的声音也是那么的迷人,我快要陶醉了。”
另一女子作捧心状,“对呀对呀....符大人永远那么厉害.....”
听得宁如玉下巴都掉了下来。
她本来还以为杨小白说得夸张了,原来是却有确事。可是你们是女侠,女侠呀,怎么能这么不矜持呢!!
宁如玉失望的继续看公堂,陈大人正在慷慨激昂的判决,她无聊的左顾右盼,一不小心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眼,只见符墨正面无表情地对上她的双眸,怔了怔,心里蓦地一慌,下意识的缩了回去,被前面的人挡住投来的视线。
符墨看着衙门外的方向,轻蹙起眉。刚刚那儒装女子,他只一眼便认出了是乔装打扮的宁如玉。
她的伤不是还没好吗,怎么跑出来了?
“大人,有什么不妥吗?”杨小白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外面的公堂,低声道。
“无事。”他淡淡的道,收回了视线。
这边,身后的翠竹终于看见了宁如玉,忙拉住了她,脸色红红的,不知是被符大人的英姿惊艳到的,还是被人群挤得喘不过气,“宁姑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被发现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