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刺客本是庄子里的人,且对叶堂主平时的生活有一定了解,在当晚发现叶堂主独自在练功房,于是便潜了进去将他杀掉再逃走。若是这样的话,追查起来便麻烦很多了,七华派里有那么多人,且有的不住在庄里,行踪无法掌握,有的可能被派出去办事,他可能偷偷回来也说不定呀。
“叶堂主固定每晚会去练功房练功的吗?”宁如玉静默半刻,开口道。
杨小白道:“听叶夫人说,一般是是晚上练功的。”
“那有多少人知晓他这个习惯呢?”
“叶堂主身边服侍的人,以及门下几个副堂主都知晓。因为庄里的内院即使是七华派的人也不能顺便进出。”
这样子,她想了想,又道:“叶堂主的剑上是否有刺客的血?”
他摇头,“没有,剑上干干净净的。”
“那你们没有在练功房里找到有关刺客的任何蛛丝马迹吗?比如通过伤口的大小能否看出刺客所用的剑,堂主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口?”
“仵作已经检查过了,从伤口推测出剑是平时江湖人士常用的剑,至于他身上,好像只有这么一个伤口。可见刺客的武功是如此的高,”杨捕快挠挠头,“其实,宁姑娘,你刚刚所问的问题我们符大人早已想到了,也查过了。”
“.....”她脸一红,好吧,她这是在班门弄斧。
但是她又忍不住一问,“那符大人有没有想过刺客是七华派里的人?”
杨捕快点点头,“这个大人自然猜测过,我们还在继续查。不过宁姑娘你也很厉害,只是听了我这么一讲,便也猜出可能是庄里的人,果然是虎父无犬女!”言语中的夸赞实心实意。
她心里这才好受点,假意谦虚一番,“哪里哪里。”其实她只是看的推理小说多了,想问题的角度便广了许多。
只要是人,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痕迹的。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刺客对庄子和叶堂主平日的作息是调查过一番的。
杨捕快看了看天,“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值班呢,宁姑娘,在下先告辞了。”叮嘱她今日的事千万不可跟外人说起。
案子也知晓了,宁如玉自然肯放他走,不过走前也嘱咐他,“若案子有了进展记得告诉我。”
待杨捕快走后,宁如玉还在思索刚刚的案子。
如今的关键是,刺客是如何避过众人耳目去到练功房将叶堂主杀害的。
照杨捕快所说,叶堂主的武功也不低,怎么一点也伤不了刺客,莫非那刺客真的是深不可测?既然如此,那他怎么不呼救,只要大喊一声或是扔个杯子做出些动静,定会有人发现的。
她托着腮在坐在石椅上想着,翠竹看到她一动不动的,好奇的走过来,“姑娘在想什么呢?杨捕快走了?”
“没想什么,”被她打扰,她摒去思绪,换上了笑道。
翠竹道:“姑娘头上的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下午请大夫过来看看,应该可以拆掉纱布了。”
“真的?”她高兴的道,“太好了,天天绑着纱布麻烦死了,我早就想拆掉了。”
于是待她吃完午膳,翠竹便请了大夫过来。大夫还是上次那个大夫,不过宁如玉吸取了教训,再也不敢逗弄他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检查了她的身子后,点点头,道头上的伤恢复的很好,便帮她拆掉了纱布。
当天晚上,她勺了满满一桶水,痛快淋漓的洗了一次头。自从她穿越过来,因为头上的伤不能碰水,只能忍着,实在受不了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随便洗洗,忍得辛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