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想起听说他今日出去办案了,于是随口问起道:“大人今日出去遇到了什么案子?”
“也算不上什么案子,”说到这个,他清了清喉咙,又恢复了平日肃然认真的样子,刚刚的无措和紧张仿佛从没出现过,腰板也直了,“昨晚迎春酒楼里有人酒醉掉进浴桶里溺水身亡了……杜神医已经验过尸了,确是意外无疑,已让许家的人将许公子的尸首领了回去。”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酒楼客房里住着那么多人,这个许公子栽下去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人听到动静?这还真是奇怪啊。”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转瞬即逝,欲回想,却怎么也抓不住。接着便听她笑了笑道:“也许是我想多了,连杜神医都这么说了,那定是不会错了。”
他深锁着眉头,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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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二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宁如玉的门前,她上前开了门,和他一起进去。
当初看屋子的时候,只顾看里外,忘了查看屋顶,不过幸好漏水的也只是一小处地方。
屋顶上面铺的是灰黑色的瓦片。
宁如玉这才突然想起,叫了一声,“我忘记了…不知道修葺屋顶还需要什么?”她对这个还真没什么概念,要知道如今就算在现代农村,也很少能见到这种古式的瓦屋了。
符墨轻笑一声,“待我先去看看再说吧,对了,是哪处漏水了?”
“只有房里角落一处是漏水的,但并不是很厉害。”她想了想,边说边推门道,“我带你进去看看就清楚了。”
“……好。”他犹豫了半晌,还是跟在她身后进去了。他一开始理所当然的以为漏水的地方是大厅上的房顶,便没有细听。直到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才知晓,原来漏水的是…她的房间。
姑娘的房间啊!
他的心里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的刷过心头,痒痒的,心里又是煎熬又是甜蜜。
第一次进去她的房里,还是上次她身子不舒服时,当时他一心只顾着关心她的身子,哪里有什么心思打量过房内的摆设。
如今眼看将要故地重游,他的心不自觉微微加速,心神不禁的有些**……非礼勿视!
深深植根于内心的道德教诲此时从脑海里又跳了出来,瞬间将他的心神激荡打得七零八落。
姑娘家的房间岂是能乱看的?
回过神后,他脸色发烫,暗暗责骂了自己。这才定了定心神,将刚冒出头的旖旎之意无情的掐断在萌芽之中。
待会就算进了房间,也断不可冒犯了……他在心里警诫自己道。
一旦天人交战后的符大人终于说服了自己,满腹的正气凛然,却瞬间被她的话打的七零八落。
“就是这里。虽然这间房平时只是放着杂物并不住人,但我恐漏水会打湿杂物,还是早些修葺比较好。”她将他引到一房前,猛地打开,只见里面堆放着扫帚、木桶等杂物,指着角落处湿了一片的地方道,“大人看看,可还能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