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紧紧地盯着为首黑衣人幽深的眼眸,一字一顿的道,“我父亲的毒是不是你们下的?”
他怔了怔,很快回过神来,眼内闪过玩味的笑,“不亏是宁捕头的女儿,还是有一点小聪明,这么快就想通一切了。没错,宁捕头的毒,的确是我下的。”
“为甚么?”她压抑着内心的怒火,紧了紧袖下的手。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暗哑的笑声,看向他们,慢斯条理道:“反正今日你们都要死了,我就做个好心人,把真相告诉你们。”首先看向洛安,“你说的没错,那晚刺杀宁姑娘的人的确是我的一个手下;罗山派的堂主,也是我下的毒。本来他是可以不用死的,但没办法,谁叫他挡了我的路,这不过是他自找的……”
“至于宁捕头,”他眯了眯眼,眼内迸出一丝阴险,沉声道,“他知道得太多了,所以他必须死!”
“你与盟主府有关系,而宁捕头也许还知晓了你的身份,”符捕头突然出声道,语气果断,“所以你不得不杀他灭口,对不对?”当年宁捕头是负责查盟主府的,而他们使的又是盟主府上的武功,这么说来,定是宁捕头查到了甚么关键的线索被他发现了,对他下了毒手。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他还有什么非要杀宁捕头的理由。
黑衣人脸色一变,立即收了脸上的笑,冷声道:“废话少说,你们还是担心下自己吧!”说着又持着剑飞身上前与他们打了起来。
符捕头冷静的应付,身子一侧灵巧地避开他凌厉的剑尖,手上的剑直朝他而去,划过他的肩膀,顿时鲜血直流,他闷哼一声,退了几步,看了看肩上的伤,眼内闪过一丝阴霾,又迎了上去。符捕头神色不变,游刃有余的避过他的攻击,□□向前,眸光一闪,手上的剑朝他脸上刺去,他一骇,忙侧头躲避,符捕头顺势划过他耳边,剑尖一挑,将他的面纱挑了下来,耳边的发丝和面纱同时落地。
“左堂主!”宁如玉惊呼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身材魁梧、穿着一身黑衣的人,正是前几日告辞道要回罗山派的左修任!
“怎么会是你?”杜神医眼内也满是震惊。这、这是在太出乎意料了!他在心里对黑衣人身份有过很多猜测,却怎么也想不到那黑衣人竟会是他,再想到他故意借堂主之死加入他们,心里不禁闪过恼恨,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潜入我们衙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左修任见身份被揭穿了,初时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挺直了腰,“没错,我就是左堂主。”
“你是罗山派的人,怎么会盟主府的武功,你与盟主府有什么关系?”符捕头正言厉色的问道。
“你们都是将死之人,这些你们没必要知晓!”他冷哼一声,“兄弟们,给我杀了他们!”
几人又打了起来。
他们毕竟是七人,而他们这边只有三人,以三敌七,便是他们武功再高,纠缠了这么久也难免有些吃力。三人的脸上已经气喘吁吁,脸上渗出了汗,杜神医的体力也有些不支了,但仍咬着牙硬挺。
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瞥到了一旁角落处的宁如玉和符墨,精光一闪,挥着剑朝他们飞身而去。符墨一咬牙,上前挡了一剑,挡住他的攻势,却也被剑气震得倒退了几步。
符捕头看到了,赶紧过去挡在他们面前与黑衣人打起来。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发现了,也跟着过了来想要朝符墨他们发起进攻。
符捕头逐渐吃力起来,运了内力一掌将一个黑衣人打在墙上,那人惨叫一声倒了下来,吐出一口血。他趁机回头,朝符墨扔了个物件,在空中划过墨绿色的弧度,落在他手上,对他道:“拿着它!这里我挡着,你快带宁姑娘走!”
“父亲……”符墨张张口,咬咬牙,最终沉声道,“是,我知道了。父亲,你小心!”说着带着宁如玉避着黑衣人慢慢退到了洞口。
左修任发现了,大叫其他黑衣人,“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杜神医与洛安相视一眼,飞到前面为他们挡住黑衣人,“这里有我们,符墨,你们快走!”
符墨不忍,但心里知晓他们都没有武功,留下来只会连累他们。再想到身边的宁如玉,他心一横,一把拉着她出了洞。
“符伯父和杜神医他们怎么办?”她担忧的朝后看了看。
“以父亲的武功,应是能对付他们的,放心,我们要相信他们!”他拉着她飞快的往前走。溶洞里洞中有洞,纵横交错,二人随意择了路口便往里去,一连穿过了好几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