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将梁广晏小心地放在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
梁牧随意地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杯,放在床头,轻声地说,“爸,昨晚还没喝够呢,我们继续喝,不醉无归,醒来之后,一切就会恢复原样了,以后,我每天都陪你喝酒,好吗?”
梁牧说着,仰头便灌。
一瓶接着一瓶,梁牧只感到意识逐渐迷糊……
冷水泼在了梁牧的脸上,梁牧弹跳了起来,然后脚一软,跌倒在地,醉意清醒了不少,慢慢地爬起来,望着眼前的男人。
“是你?”梁牧记得,这就是当时去找梁广晏的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要是清醒了,就坐着,好好听我说,要是还没清醒,我就泼到你清醒为止!”
梁牧看了看四周,这是梁广晏的屋子,可是,床上的梁广晏不见了,梁牧冲过去,一把扯住中年男人的衣服,“我爸呢?你将我爸带去哪里了?”
中年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随即恢复了冷淡,没有回答梁牧的话。
梁牧原以为自己会暴怒,原以为自己会和他纠缠的,但是自己竟然很冷静,松开了中年男子的衣服,淡淡地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第二天了。”
“哦。”梁牧淡淡地说,翻出一瓶酒,大口地喝了两口后,才望向中年男子,“说吧,你想怎样?”
中年男子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从挎包拿出一大叠资料,推到梁牧的面前,“我叫欧阳,是你爸的朋友,也是他的代表律师,按照他的遗嘱,有份文件需要单独和你谈。”
梁牧摇摇头,“迟点再谈吧,我还有事情需要做。”说着,就要站起来。
欧阳伸手按住了梁牧的肩膀,欧阳的力气很大,梁牧被压制着只能乖乖地坐在座位上。
欧阳淡淡地说,“先将这份文件处理了,再去办理其他事情,这也是你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