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微微一愣,无声地退了出去。梁牧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潜意识很认可很同情曹洛英。
“把门关上!”屋里传来曹洛英的声音。
梁牧关上了门,坐到了石椅上,木然地望着门口。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曹洛英才打开门走出来,径直走到梁牧的对面坐下。
梁牧打量着曹洛英的脸色和眼睛,她的脸色如常,眼睛也没有哭过的痕迹。
曹洛英没有理会梁牧的小动作,冷冷地说,“给我说说他的事情。”
梁牧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曹洛英看了梁牧一眼,“什么都行,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吧。”
梁牧顿了顿,开口了,他说的是梁耀松寿宴时候,梁广晏展现的父爱如山。
或者对于梁牧来说,那是他一生中想记住的有关父亲的唯一记忆了。
梁牧说着,曹洛英不是插几句话,逐渐地,变成了曹洛英给梁牧说梁广晏的事情了。
过了很久,曹洛英往了一眼屋子的门口,问道,“你知道我今天因何而来吗?”
“你是为了吊唁我父亲而来的。”
曹洛英冷笑一声,“几件破衣服,有什么值得吊唁的?”
曹洛英望向梁牧,“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梁牧一惊,脸色极力保持镇定,“我想我没有值得曹大小姐关注的地方。”
曹洛英望着梁牧,淡淡地说,“梁耀松寿宴的那晚上,梁广晏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照顾你。”
梁牧忽的站了起来,不容置信地望着曹洛英。
曹洛英瞥了梁牧一眼,“这么多年以来,他借酒浇愁,苟且偷生,应该是就是放心不下你吧?当你展示了你独当一面的能力的时候,他就放心了,唯一支持着他活下去的执念消失了,他整个人也就跨了。”
梁牧颓然地坐下,“我果然是一个灾星,我爸是因为我才死的。”
曹洛英的声音有点哀伤,“其实,他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生不如死,死了或者是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