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桐点了点头,哈哈一笑,“是梁广晏的儿子。”
梁牧看着梁耀桐脸上的笑意,听着他提起自己的父亲,只感到心里一软,梁秀怜的话似乎又在耳边响起,不由自主地说,“爷爷,我的父亲让你失望了么?”
梁耀桐一愣,此刻,将一个老人的颓态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过了好久,才笑着摇了摇头,“你三奶奶给你说的吧?”
梁牧点点头。
梁耀桐笑了笑,有点苦涩,“多嘴!她还给你说了梁家现在的处境很困难吧?”
梁牧点点头,“是的。”
梁耀桐冷哼一声,“妇道人家,净胡扯!”顿了一下,挺直了腰身,冷笑一声,“哼,梁家立宗于此数百年,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什么磨难没有经历过?这么多年过去,梁家依然屹立不倒!如今小小的困境,岂可绊倒梁家?”
梁耀桐望向梁牧,面无表情,“既然你的心不属梁家,这些事情你就少操心吧!”
“爷爷,我……”梁牧下意识地想反驳梁耀桐的话,却发觉自己无话可说。
梁耀桐抬手,“行了,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要出去闯就去吧,记住,我们梁家的男儿不输任何人!”
“嗯!”梁牧重重地应一句。
梁耀桐挥了挥手,“去吧,别打扰我。”
梁牧行了一个礼,“爷爷,梁牧告退了。”
梁耀桐望向花池,略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梁牧转身走了两步,梁耀桐突然喊住了他。
“梁牧!”
梁牧一愣,回头,“爷爷,有什么吩咐?”
梁耀桐却是直愣愣地望着梁牧,然后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再次回头望向花池。
梁牧望着梁耀桐,突然觉得他很单薄,很孤独,他给自己的感觉,和记忆中的梁广晏,只相差一瓶酒的距离。
梁牧站在罗忠海的家门口,举起手,却不敢敲门,生怕罗依依不在家里,再次引起罗忠海的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