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筠庭觉得此时此刻的每分每秒,都像在做梦。
她忆起那日也曾在船舫内闻到过这股香,还未来得及往下想,就已经被燕怀瑾圈在身前,动弹不得。
其实她完全有反抗的能力,但她没有动。
燕怀瑾的俊朗深邃的五官在视野中愈凑愈近,直至完全占据眼帘,唇上传来温软触感的同事,耳边也轰隆作响。
裴筠庭一时有些分不清,眼下耳畔炸开的声响究竟是因为窗外的闷雷,还是因为燕怀瑾在她身上流连游走的动作。
手腕上她送的那串佛珠,被他特意脱下,安静的躺在枕边。
丝丝缕缕的情愫萦绕心头,暧昧的气氛向来是情欲最好的催化剂,裴筠庭最终在他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身体与灵魂一并腾空而起,又纷沓落下,他急促又滚烫的呼吸自浩瀚长空中坠落至心间,一瞬间席卷心原,化作滔天烈焰,烧得浑身血液沸腾不止。
落在唇间的吻潮湿又温热,埋入她腿缝处时,那灵活作乱的舌头简直令人又羞又恼,她脸上出现不自然的潮红,双手插进他散落的发间,胸脯起起伏伏。
“好湿。”他一手正拨开她的大腿,直起身子,喃喃道。
此刻他耳根通红,双瞳剪水,唇角染上她的胭脂,还带着可疑的晶莹水光,却没有抹去的意思,仿佛某种罪证一般,明晃晃的,昭示着眼前一切并非裴筠庭的幻梦。
裴筠庭微张了张口,不知该回应什么。双唇张阖几次,随后缓缓伸手,替他抹去嘴角艳色。
燕怀瑾额间温度依旧发烫,分不清幻梦与现实。
在这场清晰又真实的梦中,她给的已经足够多。
下一瞬,他俯身上前,用最虔诚,也最热烈的方式与她纠缠。轻撬牙关,溽热的舌头在她口中掀起千层骇浪。
裴筠庭被吻得七荤八素,有种被蛊惑至溺死的窒息感,脑中一片空白。
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因为那破烂道士说,下蛊之人要想与中蛊者行巫山云雨之事来圆满蛊毒并不简单,有体位、时辰等讲究,据说还得吞下一个药丸。
“所以为其排毒时无须避讳,做就完了。”此乃道士原话。
既然她不肯让别的女子碰燕怀瑾分毫,那便自私一回,总归吃亏的又不是他。
是她飞蛾扑火,一厢情愿。
裴筠庭的手被他引领着,探向他身下她未曾见过的欲望。上下套弄时,感觉手心握着的仿佛是一块正消融的冰块,每抚弄一回,都会伴随体温而溢出许多乳白的津液。
而燕怀瑾紧闭双眸,脆弱得仿佛即将被她握碎,手上速度力道却不减。
他的手掌贴合她的手背,上下套弄,许多白浊透过指缝流出,溢到她裸露的皮肤上,但更多顺着两人紧贴的五指向下流。
良久,松开后,掌心满是粘腻的乳白色津液。
裴筠庭心跳的速度快得吓人,眉似含啼,娇柔婉娩。
直至她的衣裳全部褪去,窗外闷雷又开始轰鸣作响,在他挺起胯的那刻下起暴雨来。
门窗隔绝了雨声,燕怀瑾一边抚着裴筠庭的背,一边将阴茎抵在穴口前蹭,似是怕因她不适应而轻缓了动作,可实际只是凭本能行事。
热气洒在脸上,裴筠庭闷哼一声,身子与他紧紧贴合,感觉世间万物都在潮湿氤氲地滴着水。
擘开花瓣,轻笼慢挨。酥胸汗湿,春意满怀。
“燕怀瑾你到底进不进去!”她耐不住直冲脑门的快感,于是率先开口。
“绾绾,裴绾绾”他亲吻着裴筠庭侧颈,在她耳边低喘。
“哈啊啊”
他缓缓将龟头插进穴口,而她微扩着腿迎接。
这是裴筠庭人生第一次经历男女欢爱之事,从前只听教习长公主的姑姑说过,床笫之间,女人往往都是承受痛楚的那个,她们有的会流血,有的从头痛至尾。
可这两种情况,裴筠庭都没有。
燕怀瑾的肉棒在她蜜穴间通畅无阻,淫水顺着腿根流下,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裴筠庭在昏暗的光中瞧见他手臂与肌肉的轮廓,十指紧扣,他们融为一体,所有呻吟皆被堵在喉中。
玉体横陈,臀股前移,她双腿徐徐吞夹他的肉棒。而他浅插即止,就像小儿含着乳头那般。
抽送顶弄的同时,手指在前爱抚阴核玉蒂,快感亢进,津液如泉涌。
她太润了,以至于在一抽一送之际,无法掌控深浅之度,往往一顶到底,激起春情荡漾,腰肢迎合,蜜液流溢,高潮所带来的快感在那一刻达到顶峰,她下意识夹紧双腿,惹得燕怀瑾险些叫出声。
裴筠庭不禁疑虑,他这真的是第一次碰女人吗,何以如此熟练,完全掌控一切,莫非这就是无师自通?
原以为待达到高潮后便能偃旗息鼓,却不想开了荤的少年人不知节制,调转她的身子,面朝墙,要从后插入。
然而裴筠庭适时阻止了他的动作。
只见她伸手,将燕怀瑾推倒在床,跨坐在他身上,疏缓摇动,阴茎勾着软肉,深入浅出。
这个姿势很羞耻,但很舒服。
燕怀瑾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可他分毫没有挣扎的力气,眼中泪光闪烁,随后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二人如池沼之鸳鸯,臀摇似振,到后来已经不止她一人在动,燕怀瑾双手摁着她的腰,也一下一下往上顶。
情迷意乱时,白日宣淫也合乎章法。
他们悄无声息、毫无保留地交换着彼此的亲密瞬间,这是不同于青梅竹马的亲密。
或许早在心中就有了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