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等着机会寻晦气呢。
不仅如此,给工匠工人们的银钱,裴家也会查得明明白白,如果工钱没落到工人们的手里。
那他可要帮忙讨“公道”了。
“还有,我可要每天巡查,检查你们给劳役们发的伙食,伙食不好,我照样会问问题。”
“再有所用工具,衣衫,不能差!”
看来昨天晚上裴县令给裴家主补了不少课。
裴家主现在的想法也简单,他是要不回来钱,但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少花钱。
看他们赔钱自己就高兴!
那两家的牙酸得厉害。
算来算去,裴家得不了好处,衙门自己又不经手银钱,他们两家还支出。
谁获利了?
总不能是那些愚蠢无能还脏兮兮的百姓们吧?
裴家,就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知县也是,他难道真的为百姓做事?
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官员啊。
如果是纪炀得利,他们还能讨价还价,可人家根本不碰银子。
贿赂裴家主?让石桥的差事好办点?
裴家主的胃口,只怕比修石桥费用更高。
而且他身边的裴县令,如今总觉得有些不同,不好诓骗。
算了,修桥确实不是坏事,他们要运的东西确实不少。
趁着有工匠在,把这事办了也成。
吵吵嚷嚷,这事总算定下,等纪炀找的工匠一到,他们便开工。
纪炀道:“二月初一左右,到时候通知你们。”
别人说个日子,大家可能会怀疑几分,新知县一讲,众人就知道这事已经定下,不得更改。
这里面最傲气的裴家主,还有心思阴沉的刘家主,看向纪炀的时候,都多了几分不同。
其他也就没什么事了。
年前这段时间,纪炀会派人丈量土地,把荒地都给占了。
开春立刻便能开始耕种。
趁这段日子,还能把刚处理的小事都处理了,衙门人员整肃一遍。
开年之后,便是新面貌。
众人都发现新知县的雷厉风行,当下也不多说。
他们只等着安心过年,然后年后修桥即可。
以后,总能回归太平日子吧?难道纪炀还能掀了他们老巢?
这三家人陆陆续续回自己地盘。
裴家主到家之后,自然散了多出来的几千私兵。
昨日还紧张万分的太新县,今日化干戈为玉帛。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对,也发生一件事。
周围山贼空欢喜一场,没等到太新县出乱子。
衙门周围同样有个事。
那就是之前趁乱去往各地报信,以及裴家爪牙的房子被占了!
被百姓占了!
等他们刚想强行驱逐的时候,衙门捕头卫蓝直接带人拦着,说这是官府强征,不得违抗。
什么东西?
强征他们家的房子?
以往都是他们征用普通百姓的东西,哪有别人征用他们的?
太新县的衙门基本在县城中间,附近是主街,主街旁边则是民居。
这些修缮漂亮,还靠近衙门的民居,自然不是普通人居住。
不跟这三家扯点关系,自然住不进来。
再说,此地又叫裴地,裴家爪牙的房屋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