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骨眼上,纪炀肯定逮着谁整谁的。
宗室他都不怕,别人会怕?
那徐兴被打的趴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纪炀还派人去送伤药。
气得琨王在家跳脚。
这件事,肯定会彻底点燃两者的怒火。
不少人都为纪炀捏把汗。
府衙里的判官跟推事,已经在想怎么卷铺盖走人了!
现在看来,还不如前府尹呢!
前府尹至少不会捅这么大的娄子!
可纪炀这边,已经收拾收拾东西下班了!
上班第一天就加班,徐兴觉得疼,他还觉得苦呢。
众人只见纪炀闲庭信步上了自己马车,更吩咐道:“回家,记得慢一点。”
他都没什么想法吗?
这就走了?
肯定走了,这会说再多都没用。
纪炀坐上马车,看着周围好奇看向他的百姓,稍稍笑笑,丝毫不像方才硬要打宗室板子的冷面府尹。
这会的他看起来格外温和。
板子而已。
只是个开始。
以后更疼的东西多了去。
纪炀心知恨他的人无数。
可恨他又能怎么样,这会冲上来打他一顿?
做梦吧。
一夜之间。
纪炀在汴京府衙的威已经立住了。
不管对家的汴京文报怎么骂他不懂尊卑,不顾礼数,说什么各位不同,礼亦异数。
反正统一的意思的是,纪炀做错了!纪炀要道歉!
可惜汴京文报忘了自己之前的名声,之前骂他们春秋笔法,让汴京文报可信度大幅下跌。
如今他们再骂,对纪炀更是不痛不痒。
至于那份京都趣闻?
甚至都没刊登这件事,丝毫没拿这件事吸引大家的眼圈。
越是这样,越能显出两份报纸的不同。
时至今日。
不少人渐渐发现,纪炀的报纸已经能影响大部分汴京人的看法。
有些话语权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跟御史台的奏章都有分庭抗礼的感觉。
所以他强行打了宗室的板子这种事,竟然没让御史台掀起太大风波,更让宗室的哭诉显得无理取闹。
到底是什么时候,事情变成这样了?
要纪炀讲,那他只会说他早就讲过,再回汴京,很多事都会变得简单。
而这一刻,宗室,文家,甚至林家,终于发现。
纪炀已经成长为跟他们平起平坐的地位。
他始终没有依附谁,他始终都有自己的想法。
在徐兴被打的时候,他已经是棋局的执子人之一。
这个年轻到过分的官吏,让宗室只能闷声吃下这个亏。
意识到这点的汴京府衙几乎转瞬变了态度。
不敢跟着纪炀的想办法离开,敢跟着纪炀的设法讨好。
前任府尹留下什么软刀子硬刀子,此刻统统无用。
那些人以为会给他留个烂摊子,实际上纪炀直接掀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