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波:……???
有组织,有预谋的集体行动啊!这要说这些女眷背后没有高人,她把陆明洲的头拧下来踢!江清波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让李婶去门房搭个灶,先炒个十大名菜犒劳守在外面的家丁。”
“奴婢明白。”
江清波发了会呆,招手叫来绿梅。“去跟陆九说一声,让她到拱卫司找陆明洲查一查女眷背后的人。”
“奴婢立刻去。”
隔日,江清波再次被绿衣从睡梦中叫醒。
“小姐,她们又来了……还在门外哭。”
江清波被迫睁开双眼,瞪着帐顶,片刻掀开被子起身。
“我亲自去会一会她们。去把楼里的说书先生叫来。”顿了一下,又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绿松。“让陆九也来。”
过分了,这些人太过分了!江清波抿着唇,心里燃烧着怒火。为什么要这么早?晚两个时辰能咋地。她又不拦着堵大门。洗漱完毕,她带着绿衣等人出了秋水苑。
风风火火的一行人,直冲大门。尤其是江清波,面无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去找人打架。
秋水苑的众人引起路边丫鬟的注意,也引起前往明镜堂的二房婆媳的注意。
单慧君唇角微扬,一脸的幸灾乐祸。“闹大点,最好闹到三房背上人命,那就精彩了。”
“婆婆,他们在外面这样闹,会不会影响侯府?”梁宜静看向江清波离去的方向,皱起眉。
“是三房搞出来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而且……真出了事。公爹只会放弃陆明洲。根本不会给机会让三房连累。”单慧君惋惜叹口气。“十年前那事就是如此,可惜最后没有闹大。”
梁宜静眸光微动,不再开口。偏头看向大门方向,眼底隐隐有些期待。
——
江清波还没到大门就听到一阵哭喊声,喊着冤枉,喊着要见陆明洲。她在心里呵呵两声,被侵占财产的阵亡军士冤,军士的家眷冤,唯独这些涉案的贪腐军官不冤。
她挥挥手,大门打开。门外的哭声突然消音,跪在地上的老老幼幼下意识抬起头。先是一愣,眼底划过惊艳。随即面露失望收回目光。江清波挑挑眉梢,咋地,这些人以为陆明洲来了?
庆幸吧!
陆明洲要真的来了,大概会把和这些家眷有关系的犯官拖过来,谁哭的声最大,那名犯官一定会把打的最惨。
“听说你们觉得冤枉,想要找我夫君求情。”
“我儿子真的冤枉,他和陆大人出生入死,几次险丧命。后背还有一道小臂长的伤疤,那是为了救陆大人留下的。”
哟,人情牌?
江清波挑起眉,低头打量那名开口的老太太,皮肤白皙,眼底挂着两个黑眼圈,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看得出来这位老太太之前是位养尊处优的人。一息变故,人憔悴了,也顾不上打理自己。
“你儿子叫什么?”
“秦钊”
江清波偏头给陆九使了眼神,后者点点头。拉着刚刚赶来的说书先生到一旁嘀咕。她找找手,让绿衣找来一张椅子坐到大门前。
片刻后,说书先生在门外支起了摊子。
强取豪夺闺中女!
好兄弟为财反目,杀人藏尸装无辜!
说书先生把两件事情说的紧张刺激。江清波听完,也对书中的恶霸秦钊恨得牙痒痒。更遑论跪在地上的其他女人。
大家都是女人,都痛恨被强迫。她们眼底冒着怒火,愤恨。有几个甚至破口大骂。
“你儿子就是该死。”
“对,你儿子下狱不冤。”
“就这样的儿子,你还意思喊冤?”
众人骂完还不够,整齐地挪动膝盖外移,远离那位老太太。
打击敌人先从内部瓦解。江清波唇角微扬,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又偏头看向其他人。
“你们还有谁要喊冤?”
跪在地上的女眷们面面相觑,齐齐低头。谁也不开口,只是一直哭着。
江清波挑眉,以为这样她就没办法了?
天真!
第二天,江清波又来到大门口。环顾一圈,惊讶地发现今天的罪官家眷没有哭,只呆愣愣地跪着,眼底全是决绝之色。她双眼微亮,这些人今天想玩新花样?
正好,她也有!
“大家都到了啊。你们天天喊冤。昨天问你们又不说。所以我只好亲自询问夫君。来来来大家听一听……”江清波露出灿烂的微笑。“不要着急,每家都有。我们从第一排开始吧。
陆九拿出本册子。
“李午……
勒索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