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别急,等找到下毒那人,定会给出一个交代。”她招招手,跟来的婢女收走那壶毒茶。“侄媳下去泡一壶新茶。”
“去吧。”江清波见她不欲多说,明白问不出什么来。挥了挥手。
等人走后,陈舒心有余悸拍拍胸口。“江妹妹,你们府上不大安生,你可要小心些。”
“谢谢王妃关心,臣妇省的。”
“武安侯府不大安全,王妃还是早些回去吧。”王府婢女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话。
“你这丫头——”陈舒朝江清波歉意笑笑,“自从上次粗心丢了药瓶,王爷又给我安排了个丫头。没什么坏心思,就是直肠子……”
“臣妇明白,这次的确是侯府疏忽。差点害了您……”
“你也不想的,犯不着道歉。而且,我也没喝。”
“多谢王妃体谅。”
说话间,那明王府的耿直婢女,拿着大氅站在一旁。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陈舒。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
“王爷说您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武安侯府不安全,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陈舒无奈瞪她一眼,又对江清波露出个歉意的笑容。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找的,把王爷说的话当成圣旨一样。”她无奈起身,抬手让婢女穿上大氅,“我也的确是该回去了。”
江清波也穿上大氅,陪着一起离开暖阁。
走出府门,陈舒拉住江清波的手,忽然叹了口气。“那死心眼的丫头回去怕是又会找王爷说今天的事情。短时间内王爷怕是不会允许我出来了,天天对着王爷那张脸我都腻了。江妹妹可要来找我玩。”
“等日子平静些,臣妇就去王府看您。”江清波说。
“说好了,一定要来。我让厨房多做些新点心。”
“好。”
江清波将人送上马车。直到看不见马车才转身回府。今天又被宣王妃秀一脸。经过垂花门,江清波看到疾步走来的绿松,慢下脚步。
“如何了?”
“是厨房里的一婆子动的手脚。已经被沈护卫带走审问了。”
沈护卫是武安侯的人,江清波还是很相信公爹的。遂也不着急。
回到秋水苑,院子里多出的东西,令她脚下一顿。院子中间放着五口木箱子,箱子里装着上好地皮货。
“谁送的?”
“门房送过来的,还有一封信。”
江清波接过信件,眉梢一挑。信封上写着‘陆明洲亲启’,署名陆桥。
陆家人?
“你听说过吗?”江清波看向绿衣。
“奴婢从没听府里人提起过。”
“把这些东西封存好,等陆明洲回来在处理。”江清波说完回了寝房。想起宣王妃送的点心,“那些点心呢?”
“奴婢已经送去小厨房,李婶说能做出来。”
不愧是她的大丫鬟,办事果然牢靠。
江清波将下毒这件事情放在心里,等着武安侯那边的消息。等到第二天,明镜堂那边也没传来消息。
倒是听到一则关于宫中的消息。‘长公主在宫中晕倒,已经昏迷两日。’
小道消息都传长公主是被人刺激了!
江清波好奇是谁把受宠的长公主刺激成这样。可惜,后面再没有听到其他消息。
“小姐,今日该去明镜堂用膳。”
江清波看向窗外暗下去的天色,抬起手任由绿衣披上帮她大氅。接过暖手炉前往明镜堂。
“每次您都是一个人去明镜堂用膳,奴婢私下偷听府里下人谈论您和姑爷。”绿衣小声嘀咕。
“他太忙了,哪顾得上吃饭。”
她嫁进陆家大半年。陆明洲就陪她去过明镜堂一次。男人的确忙。但这种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餐,一般大家都会出现。
例如她大哥。只要老爹说一起吃饭,就算再忙都会抽时间陪着吃饭。哪怕只有半个时辰。
她发现陆明洲和武安侯的关系不大好。虽然父子两从不争吵,说话冷冰冰。但她还是从细节里看了出来。大概陆明洲也不是真的忙到抽不出时间,只是单纯不想一起吃饭而已。
江清波穿过院门。抱紧手中的暖手炉。看到花厅里晃动的人影,挑了挑眉梢。武安侯这一家子人,表面看着人口简单,内里却是一团乱麻。几房的关系都有些微妙。
她走近大门,单慧君的话让她顿住了脚步。
“三弟行事过于狠辣,我们这次差点被他连累丧命。”
作者有话说:
今天去了医院,回得晚。今天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