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已经到了生命的未路时。
面前的黄衣道士却突然仰头高喊道:“对不起,大家,是本道骗了你们,其实我只是一个连女儿都要卖掉的赌鬼而己,根本不会什么抓鬼之术。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道士的反常举动,村长站了出来问:“黄道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中了邪不成?”
黄道长听到村长的问话,一下子就把头扭向了他,说着:“郝村长,你给我的银两我根本就没有献给什么狗屁的三清祖师,那些银两全部都被我输在了赌场里面!”
村长被黄道士吓退了几步,这时黄道长又道:“其实这次的鬼灾与这个女娃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本道一时贪财,所以骗了大家,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黄道长,你怎么能这样?”
“是啊,是啊,我们穷人家要凑够那些银两也不容易啊。”
“我就说,‘云’那娃子从小就已经出现在我们村了,这鬼灾怎么就能突然怪到她的头上呢。”
“就是,就是,催大婶说的有理,这云娃子虽是丑了点,但也没有做过什么坑害村子的事,这事我看与她没有关系。”
“我就说嘛,我就说嘛,这丑女只是丑了点,但人还是很善良,现在你们信了吧?信了吧?”
……
在村民的吵闹声中,我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村长,他的眼中有着一股怀疑。
但最后,他还是挥了挥手,我感到有人帮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你走吧。”村长对我道。
我看着背过身去的村长,再看了一圈周围依旧举着火把的村民,我咬着牙,坡着脚,忍着小腿的伤痛向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那天以后,我发现自己被箭射中的脚似乎只能一直坡着了。
花了十数天养好自己脚上的伤后,我坡着脚去寻找那天自己掉下的行囊与木弓。
让我感到幸运的是,行囊与木弓都静静的躺在一块大石头下,我很轻易地就把它们找了回来。
坡着一只脚的我,从此之后,只能打一些小动物来维持着自己的生活。
而想要离开村子的计划也因为脚坡了,不得不被我压在了心底。
我来到上天让我继续与其有着关系的村子,用着手中点点皮毛还取生活所需。
那天之后,村民看着我的眼中没有了嫌恶,但却变成了另一种隔离。
换完东西后,我便坡着脚快步离开了村子。
……坐在屋子的房檐下,看着天空不断下着的雨,我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什么时候才会有所改变。
天空开始不断的下雨,接连几天我都没有机会上山打猎。我坐在屋子靠门的一角,一边听着雨声,一边制作着我自己的衣服,同时忍着因为雨天而隐隐作痛的小腿。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院门被敲响的声音。
“是谁?”
自从上次院门被村民们踢坏后,它就一直坏着。
想要进来的人只要把门推开就好,谁还会特意的敲着那门。
虽然这样想着,我还是站起了身子,坡着脚冒雨来到了院子门口处。
我移开了破烂的木门,出现在门外的是……是一个俊得胜过世间一切一切的男人。
在他的面着,我感觉自己就犹如那太阳下的蚂蚁,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的心不断地紧着。
男人举着一把油纸伞,不断下落的雨珠沿伞檐滑下滴落在他雪白的大氅上。
我结巴地问男人,“有,什么事吗?”
“吾可否在此借宿?”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有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吾?真是如书里面才用的奇怪自称。
我让开了身子,“进来,吧,不过,这院里面,什么都,没有。”
男人把伞举过我头顶,道:“只要有一间能够遮风避雨的屋子,足已。”
在雨伞的护送下,我回到屋中的路上没有再被雨淋着。
……回到屋内后,我继续用兽皮做着自己的衣服,而男人搬过一个圆木,就这么坐在房门口处。
制作完一个领口后,我向看着落雨的男人问:“你,准备,住,多久?”
男人回过头笑着对我道:“可能要住很久、很久。”
就在我面对这俊极的容颜不知该说什么时,男人又道:“当然,吾并不白住,吾身上的东西汝任选一样,就当吾付予汝的住费。”
我看了看男人手中的油纸伞,伸手一指:“就,就那个吧。”
男人的眼中似乎有些惊讶,道:“为什么是这个?”
“那,那,种伞,我,我在村里面过,它,它似乎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