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稷声音倏地压低,沙哑问道:“你可知当年张柏刀南下去巴州,救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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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钰儿自顾自说了半天还不见里面有动静,察觉出不对劲,连忙透过破洞朝内看去,只这一看顿时吓得心惊肉跳,手中的直棂条捏断了几根,整个人滋溜滑了进来。
唐不言整个人蜷缩着,萧索的肩颈高高耸起,露出尖锐的弧度,他一只手握拳按着唇角,把涌上来的咳嗽全都按了下去,颧骨露出古怪的红色,可唇色却是吓人的惨白。
“少卿。”沐钰儿慌忙把人抱起,一入手是滚烫的温度,吓得手指忍不住跳了跳。
唐不言伸手按着她的手背,这一下并不大,却把她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明明在此刻,两人靠得极近,可偏生出古怪的沉默。
“琉璃……”唐不言看着她,眸光微动,沙哑开口。
沐钰儿感受到他的手在发抖,连忙把他我在手里:“没事,这事我自己处理。”
“这事不要再查下去了。”唐不言低声说道。
沐钰儿一怔:“什么?”
唐不言眸光低垂:“能在洛阳扬州两地放下如此大案,并非等闲之辈,此事我会继续查下去,你身后还有北阙,不要,冒险了。”
沐钰儿眨了眨眼。
唐不言漆黑的眸光安静地看着不明所以的脸,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对不起。”
“没有的事。”沐钰儿笑说着,“你刚才说得对,这事我会暗地里慢慢查的,折子上也没写上去,不会打草惊蛇的,再说了你若是真的因为她的事情把自己的身子弄坏了,我还赔不起呢。”
唐不言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说话,只是手指拽着沐钰儿的袖子。
“那我去叫人?”沐钰儿见他不说话,犹豫问道。
许久之后唐不言才低声说道:“嗯。”
外面的人早就听到动静,偏又不敢随意进来,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也顾不得多想,这才推门而入。
一入内,就看到一个女子手里捏着三根木根、
再一看,哦豁,窗户上好大一个洞。
沐钰儿讪讪地把手中的木棍扔到地上:“误会误会。”
“喵!”溜进来的吉祥差点被木棍砸到,愤怒叫了一声。
沐钰儿在一阵兵荒马乱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唐府,站在街上犹豫一会儿,这才朝着修业坊走去。
张叔正在给奶黄梳毛,奶黄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三娘回来了!”张叔见了人格外高兴,“累了吗?吃饭了吗?锅里还有鱼片粥。”
沐钰儿脚步一顿,从厨房里端出粥来,却难得没有吃一口,只是捧着它坐在圆凳上发呆。
“怎么了?”张叔担忧问道,“是不想吃这个,还是哪里不舒服啊?”
沐钰儿捧着碗,许久之后才不解问道:“张叔,我生母到底是谁啊?”
张叔梳毛的动作一顿。
作者有话说: